冷血在赶路。
急赶。
忙赶。
一路兼程。
就在今早他和清瘦上人来到东海望驿站,看见驿站外被弃在路边的唐肯。
一具冰冷的尸体。
没了生息的唐肯。
冷血的手在颤抖。
一名一流剑客的手需要的是稳定,那样出剑才够快。
冷血无疑是比一流剑客更一流的人。
他不止快。
且狠。
他拔剑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冷血。
一名让敌人丧命的剑客。
一个不要自己性命的人。
冷血是冷酷的剑手,但不代表他没有情义。
所以他的手在轻颤,愤怒的颤动。
他和诸葛先生,几位师兄,清瘦上人,大石公情深义重。
那是师徒之情,同门之谊,长辈之敬。
唐肯不一样。
冷血和他在骷髅画事件中相识。
他们曾经一起逃亡,战斗,流血,一起喝酒,一起欢笑。
他们都是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本来就有共同话题,又同样的嫉恶如仇,都喜欢惩恶扬善。
所以唐肯是冷血的朋友,极好的那种。
如今冷血的朋友死了,就在他的面前。
他看见一名神通候府的教头在路边撒尿,讥笑中尿在唐肯的尸首上。
冷血压低了竹笠,遮住了脸。
“是谁干的?”
那名教头也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一哆嗦。
“你他妈的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