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毕业七八年,他却依旧幼稚的像没毕业那会一样,会因为一点对他毫无影响的人际关系而苦恼。
过了好半天他才讪讪开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
我嗤笑一声:“再和你商量商量,公司关门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一提到‘关门’两个字,他顿时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瘪了下去,刚刚质问我时,中气十足的嚣张气焰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放软了语气和我道歉:“老婆你别生气嘛,开了就开了,都是她活该,谁让她说你坏话。”
我默不作声的抽走手,有些好笑的问他:“你的小秘书没告诉你,她在茶水间说了你明天要去医院见沈嘉艺的事情吗?”
周方然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3
身为一个成年人,有些时候不愿意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是为了保全自己最后的体面。
谁心里都多多少少装着点不可告人龌龊想法。
我和周方然之间,这段没有以爱情为前提的婚姻,就注定了他不会付出绝对的忠诚。
结婚的事,是我提的。
我和周方然才在一起半年,沈嘉艺就数不清联系了他多少次。
有时候是来姨妈肚子痛,有时候是心情不好闹着要跳楼,卖惨装病,又或者是在恰逢时机的时候吐露真言。
她的借口和花样层出不穷,屡次三番要周方然见她。
她在电话里那种软绵绵的语调和支离破碎的哭腔,我想我大概这辈子都学不来。
偏偏周方然很吃这一套,他不愿意惹我生气,表面上和我保证沈嘉艺要死要活和他没关系,可背地里偷偷给她的转账却从没断过。
明明现在和周方然在一起的是我,可沈嘉艺却从来都没从我们之间消失过。
我担心周方然会再一次被沈嘉艺抢走。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宛若头上时时刻刻悬着一柄用丝线吊着的利刃。
我永远不知道在哪一刻,丝线断裂,那柄利刃就会直穿我的脑袋而过,置我于死地。
我爸曾说过,为了得到自己的喜欢的东西,就应该不择手段。
于是借着公司的那场危机,我逼迫周方然和我结婚,并拿到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股份不多,可也足够我从一个小职员挤进董事会。
我们结婚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没有婚礼没有酒席,只有一张红红的结婚证。
结婚之后,周方然确实消停了一阵子,他也尝试着给自己赋予一点身为丈夫的责任,可依旧架不住沈嘉艺这个白月光卷土重来。
沈嘉艺有点精神疾病,似乎是抑郁症还是人格分裂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