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熠还在怀疑是不是夏维星从中使坏了,不然怎么刚好让他骑了一匹“疯马”,通常马场里的马都很温顺的。
“反正你好好照顾自己吧,一会儿叔叔来跟你说什么,千万别顶嘴。”
夏熠这边半个字没说,陈清安是一句接一句。
显然他最后那句是重点,特地上来提醒夏熠的。
在他说完之后,原主的父亲夏育东便怒不可遏冲进卧室,指着床上的人质问:“你明明知道自己不会骑马,还非要去骑!人家沈叔叔刚开的马场,请你弟弟过去跑两圈,他好心带着你一起,你可倒好,从马上掉了下来,这也幸亏没出更大的事儿,不然把人家马场的名声都给败光了!还有你弟和沈确的婚事,说不定也得被你搅黄!”
一番怒吼过后,满屋寂静。
陈清安老好人似的帮夏育东拍拍后背,劝他消消气。
夏熠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丧失了语言功能,也没半点反应。
他心里没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也许是还没接受现在的身份,就像在看一场癫公的自我表演。
“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待在楼上反省!半个月不准出门!”
扔下这一句,夏育东被陈清安挎着走出房间。
夏熠躺平看着天花板,怎么也抑制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他要收回之前的想法,这简直是来到了人生福地!
对于过劳猝死的他来说,能每天躺在床上睡大觉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幸福得他想要满床打滚了好吗?
癫老头子,请多多关他禁闭吧!
反正每天有人送饭到房间,饿也饿不死,打打游戏不香吗?
夏熠终于有重新活一次的感觉,结果兴奋过了头,不小心牵扯到右腿的伤,疼得他抽了口气。
看来还是要淡定,否则会“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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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夏熠一直躺在楼上养伤,他在这个家里显然是没什么地位和存在感的,佣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交代个什么事儿磨磨唧唧,不愿去做,连送个饭也不及时。
夏熠利用这段时间看清了形势,也基本熟悉了环境。
夏育东非常忙,早出晚归,偶尔出差,他在家的时候,梁淑仪和声细语,温柔似水,他不在家的时候,她暴躁易怒,气不顺了就逮着佣人骂个狗血淋头。
梁淑仪演这么多年不觉得累,夏育东对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至于那个跟原主没血缘的弟弟,今年上大三,也是完美继承了他母亲的演技,当着夏育东的面那叫一个会表现,和原主看似兄友弟恭,其实一直欺负他,让他背黑锅,设计陷害他。
原主单纯,看不出来,还以为这弟弟对他多好,事事听他安排,十分护着他。
殊不知每次闯祸都是着了这个弟弟的道。
伤养好了,夏熠也准备下楼了,在床上躺着固然是好,但时间长了还是要透口气的,特别是在经受过那些佣人的白眼之后,他也不觉得那是神仙生活了。
明明是自己家,却寄人篱下活得像条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