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岂不是夺人所爱了?”苏夫人半开玩笑地说,对夏育东并无太深的印象。
不过看到夏维星旁边的夏熠,她倒想起来了,那晚泼了继母一身酒的人,好像就是他。
眼下,他沉默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左侧额头上包着纱布,尽管被礼帽遮去大半,近看的话还是能瞧见。
注意到苏夫人看夏熠,夏维星碰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叫人。
“苏夫人好。”夏熠这才开了口,随后又莫名说了句:“主动赠与并不能称之为夺,珍藏的意义是为了等待它的利益实现最大化,送给您,它也算物尽其用了。”
听夏熠说这样一番话,夏维星错愕睁大眼,心想这人是疯了吗?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啊?!
有必要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给别人听吗?
他就知道带着夏熠会坏事。
周围的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大家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苏夫人也心如明镜,但当场拆穿,也太没情商了,好像拐着弯说人家苏夫人拿人手短似的。
怒气熊熊燃烧,夏维星努力压抑着情绪,赔笑脸地对苏夫人说:“您别介意,我哥不太会说话,他的意思是其实是………”
“我觉得他说得挺有趣的。”苏夫人打断夏维星的话,淡淡一笑,“坦率、直白,这是真诚的表现。”
听到苏夫人这样说,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年轻人敢说敢做挺好的,比戴着虚伪的面具强多了。”
这人更不加掩饰,一番话把在场的许多人都给点了。
她是跟随苏夫人多年的女管家,在苏家的地位特别高,自然什么都敢说。
苏夫人刚刚就想告诉大家别再送礼,又怕直接说出来拂了他们的面子,那刚好借着这个话口讲出来,让那些人的心里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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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熠,你是成心让我们家难堪是吧?”
走出包厢不久后,夏维星隐忍的情绪便爆发了。
这次他连哥都不叫了,冷冷睨着夏熠,“你再这样下去,我也要怀疑爸妈肚子疼是不是你搞的鬼了。”
“苏夫人不是没生气吗?她还夸我了。”夏熠故作无辜反问。
夏维星被他气笑了,“人家那是夸你吗?给你台阶下罢了。”
“哦,那我是不是做错了?”夏熠故意气他。
“你才意识到?”夏维星咬紧后槽牙,“我看你以后就在家待着,哪也别去了。”
这话说完,他狠狠撞过夏熠的肩膀往前走,扔下一句:“你想回家先自己回吧。”
夏熠看到他拿出了手机,想必是第一时间就给夏育东打电话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