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离开时,夏熠的掌心里一直在往下滴血,林奕谦反抗的时候,玻璃片划过了他的虎口,割出很深的一道口子。
但他疼也没放开,反而又用了几分力,将碎片更深地扎进去,在林奕谦耳边低声警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说完,将林奕谦交给保镖,夏熠捂着伤口,快步走人。
外面仍是热闹的景象,车水马龙,路人悠闲散步。
夏熠随便找了家药房,进去买了纱布和碘酒,自己消毒,自己包扎。
作为正常人,怎么可能不怕疼,但他已经习惯了。
前世的那个他,母亲早逝,摊上一位家暴的父亲,每次喝多了酒都会拿他出气,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为了摆脱他,夏熠拼了命地学习,让自己考上名校,进入大厂,加班到凌晨也毫无怨言,一刻不敢懈怠。
因为惨淡的人生没有留恋,所以他死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只是上天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碰上的还是地狱级别的困难人生。
大概他的命注定了就是这么苦。
咬着牙,将碘酒倒在虎口上,夏熠强忍眼底的酸涩,消完毒缠上了纱布。
他信命但是不认命。
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难的?
把人生当成升级打怪去看待就好,每得到一次收获,都是他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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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家已经很晚,还好第二天是周六,不用早起。
睡到九点多才下楼,进到餐厅,夏熠便对上梁淑仪带着窃喜的眼神。
视线转向夏维星,他的表情也像幸灾乐祸似的,眉梢扬着。
夏熠知道他们母子俩为什么这样,肯定是林家那边打来电话说要退亲,夏维星和沈确没成,心理上正感觉不平衡,听说他被林奕谦踹了,自然高兴。
佣人把早餐端上来,夏熠拿起叉子,受伤的右手一下落在夏维星的眼里。
他不由皱眉问:“你手怎么了?”
缠了厚厚一层纱布,明显伤得不轻。
“不小心划到了。”夏熠故作心虚地回避目光。
夏维星起了狐疑之心,预感到夏熠的伤不简单,他越不敢明说越有问题。
和梁淑仪交换一下眼神,他妈示意他别再追问。
把话咽回去,夏维星的心底仍好奇得像猫抓似的。
做什么事儿才会伤到那个位置呢?
夏熠盘子里的食物寡淡无味,他有注意到,自己和夏维星面前的那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