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乔楠不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但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郁学长的副手训斥了,他瞬间无地自容!
亚恒看着那被楠少爷说会打断他手的两个高大威猛的便衣强A,又看看盛澜,终于有点明白了。
他倒也想到了这层,不禁都开始庆幸自己的手还在。而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所以,真二少现在的身份是……”
没人回答他。
能回答的不屑于回答。
而任乔楠,其实他也不知道现在盛澜是什么身份。
今天的事本来可以这么结了。
盛澜已经安排了董茂先上车。
听他们还在讨论自己,他临上车的脚又蓦地收住,彻底转回了身。
见他又不走了,任乔楠猛地被吓了一跳。
其实事到如今盛澜也没必要再装什么小白花,他刚刚没叫阮副官他们参与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他确信自己能应付过来,毕竟只是对付一个司机,兴师动众也不会掉落多少打脸值。
如今,盛澜又对他们笑了一下,说:“对了亚恒,你刚才签的那责任书,就已经在警局留了案底了,打架斗殴。”
“什么意思?”
亚恒又是一愣。
那不是一份简单的案情陈述么?怎么就成有案底了?
盛澜:“那不是简单的案情陈述,那是具有法律效应的案件陈述记录书。按照帝国法律,案件陈述记录书有效期三年,期间被害人可选择上诉,也可以选择保留上诉权。”
见亚恒好像没明白,盛澜说得又具体了点:“我作为当事人,今天不予追究,不代表日后我不会起诉你。所以你最好别再招惹我,不然很难保证我哪天被人袭击了,会想到是你。”
“你?!……”
亚恒面露菜色,又慌张地看向任乔楠。
任乔楠脸色同样不好看,他是就读军事学院,看似是与法律紧密相关,但每天还是围绕战场作战和训练为主。倒是也有几门课程涉及帝国法律,但好像还没有学到这里。
……什么案件陈述书。
好陌生的词汇……
偏偏亚恒还结巴着追问他:“楠少,那,他说的那是什么东西?!”
任乔楠:“……”
解释不出来,同样面露菜色。
可他作为军事学院高材生,周围又有这么多人盯着他,他不允许自己说不上来盛澜知道的东西。就只能强行分析道:“陈述记录书,不是大众民事纠纷里经常会出现的东西,平常根本没有人会选择这种“和解”的途径。”
说着说着,他又看向盛澜,好像什么都懂了:“你是知道自己没有受到损伤,到了警局亚恒也不会有什么事,所以故意提出只要道歉就好……趁我们放松警惕,诓骗亚恒签了那个东西的么?!”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盛澜真是城府很深!
任乔楠看他的目光已经不像是在看个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