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a大看花?”成温冷嗤一声,“怎么去花展?还是说他已经不要你了,连一张展览票的钱都不愿意给你出。”成温极尽恶毒的猜测。
“去花展。”楚白舴愉悦的勾了一下唇,“是啊,看花为什么不去花展呢?”
好不容易有了空闲的秦储,宁愿和他坐一个半小时车来a大。
什么看花,来a大只看有一盆波莱罗的花吗?
楚白舴拨开连日来的雾气,终于意识到了。
明明是借口。
秦储只不过是想和他来a大。
和他一起。
成温见对面的人听见自己的话非但没有难堪,反而弯起唇角笑,于是更加恼怒,近日焦头烂额和父亲争吵的怒气一拥而上,用最恶毒的话来骂楚白舴,“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自甘下贱的东西,卖……”
“没有丧家。”楚白舴语气平静,衬得成温更加歇斯底里,不堪入目。
“昨夜。”楚白舴带着温和的笑意说,“我在先生床上。”
睡得无比欢欣,甚于之前任何一个为秦储和成温嫉妒难眠的夜晚。
这句话如同点燃干枯野草的火星一下,咻的燃起来。
将成温劈成对半。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日思夜想的人,从楚白舴的身后转出来,冷淡道,“怎么还不走?”
楚白舴轻轻去拉秦储的袖子,笑着喊“学长。”
一派亲昵。
秦储知道他站在这里,但一个眼神都没往这边落。
过去记忆里的场景和现在彻底颠倒。
从前楚白舴只敢在人群里看秦储,看成温假装坦荡的去揽秦储的肩膀,再喊上一句,“学长。”
但现在那个只能看着的人变成了成温。
就算站在阳光下,也像躲在暗处的老鼠。
走出一段路的楚白舴高兴得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然后就听见秦储冷淡道,“你刚刚和成温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