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简直是畜牲!]
“……秦总,根本压不下来。”申经理语气有点焦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嗯。”秦储盯着社交媒体上惊人的转发量,还有所谓的受害者家属字字泣血的控诉。
“先放着吧。”
“放着?”申经理人都傻了,脱口而出,“这是真的吗?”
“就是发狂虐待陌生女子这件事。”申经理简直想给自己两个耳光,飞速补充。
秦储目光冷淡,“不知道。”
“……秦先生。”汪婶脸都纠结得皱成一团,“夫人醒了。”
秦储一个人坐在中厅,像一尊石像,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一种看着就很让人很安心的存在。
“嗯?”秦储抬眼。
汪婶对上视线,却顿时生出种说不出的怪异,太冷漠了,不像人,倒像个精致没有人气的木偶。
汪婶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惴惴不安道,“夫人说想要您进去看他。”
秦澜的原话根本不是这样,她不敢直接转述过来。
秦储没在意,镇定的将手机关了,“嗯。”
卧室里依旧一片狼藉,秦澜坐在桌边,背对着秦储,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秦储敲了敲门。
“进来。”秦澜回头,已经恢复成平时那个优雅的贵妇人模样,落过来的目光却是灰暗的。
秦澜的瞳色很深,有一双人人称赞的漂亮眼珠,但眼睛不是笑意的时候就显得黑洞洞的,像贴在秦储身上的针眼监视器。
三十年。
没有一刻停止。
“秦储。”秦澜现在一贯连名带姓的喊。
从前她还喊过阿储的,但现在变了,像是在内心深处极力抗拒那个“冯”字。
曾经的秦储姓冯,身上流着那个疯子的血。
秦澜抬起眼,唇边带了一丝硬挤的笑,语气平缓,“你是不是在骗我?”
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