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瞬间变得茫然起来,好像自己已经忘了今天跑出来掀饭桌的事情。
“是因为你今天太饿,所以跑出来吗?”
男人流着口水,没有回应。
“你今天说的鬼在哪里?”
男人的眼角抽了一下,然后好像突然被刺激到了一样,盯着他们瞪大了眼,一边挣扎一边恐惧的咆哮起来:“鬼!有鬼!”
路嘉木又开始循循善诱起来:“你说的是井里那只鬼吗?今天我们已经见过它了,很快就会把它带走。”
男人癫狂的甩动起双手,试图用肮脏的稻草攻击他们:“不!不!”
“那井里的那个不是鬼?”
男人目眦尽裂:“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路嘉木盯着他笑了:“嗯,我知道。”
“鬼!”他又癫狂的挥舞几下手臂后,开始抽搐惨叫起来,“额啊啊啊啊……”
“那井里的是什么?是小动物吗?”
回以路嘉木的是一阵狂砸乱叫,男人完好的那只手也快在地上砸烂了:“啊啊额!啊!”
老太太抱着手臂咂了下嘴:“这傻子经常这样。大锁的钥匙不在我这里,你看你们在外面能拍吗?不能拍的话我再去叫人。”
不得不说这老太太是真的淳朴,也不想想这像栓猴一样,把一个活人拴在这猪圈里,传出去得是个什么样子。
完全可以想象到如果是那几个人看到的话,会配个什么标题:为何村民家中夜夜传来嚎叫?为何壮年男子被囚禁荒屋多年?这到底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
路嘉木回头看了一眼俞冷。
里面男人扑过来挣扎的时候,屋里的那股子浓烈味道就开始往外飘,俞冷已经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躲开了。
对上路嘉木的视线,他就摇了摇头。
路嘉木直起身:“不用叫人了,看起来今天不适合再继续刺激他,我们先回去了。”
老太太点头:“好。先回去吧。”
几人和老太太告别,自行往村长家走。
边上没了人,俞冷才说:“我刚刚没再看到什么,就是感觉他很饿很害怕。”
“虽然他刚刚说,他喊的鬼不是井鬼,但是井里那个也实在不像活人。”王彪皱着眉头,“他会不会说的只是疯话?”
“有可能。”路嘉木点头,“他也只是个外乡人。”
开始的时候几个人都因为节目组和村民的话,先入为主的认为疯男人嘴里喊的鬼就是井鬼。
但是当路嘉木提及井鬼的时候,他又不认同。
那可能性就只有三个了:男人单纯疯到失去了最基础的认知,刚刚只是无法理解路嘉木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