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栎迟疑地问道:“师父不是说要给小师弟解蛊吗?”
应岁与落下一子:“蛊虫已经成活,怎么解?杀了你四师弟?嗯……我倒是没意见。”
他说那番话不过是哄骗顾决云的罢了。
“既然这样,师父为什么还要对三师伯说那样的话?”
实话实说不就好了。
应岁与捻着棋子,歪头:“可是,以当时的情况,为师说实话也没人会信吧。”
一向被认为最聪明的他突然说“没办法”,同门多半会怀疑,尤其是对他素来不太信任的三师兄。因为懒得应付众人的质疑,所以干脆就不解释了。
鹤云栎毫不犹豫道:“我信啊!”
应岁与愣了愣,露出满足的笑。
是了,他的弟子会信。这就够了。
“难道真让小师弟给三师伯解毒?”鹤云栎叹了一口气,“虽然理论上可行,但是三师伯心里的坎怕是不好过。”
他倒是觉得没什么。
若是换了师父,他非但不介意,还会认为自己才是不二人选,毕竟他们是最亲近的师徒。
但每个人的想法与理解不同,三师伯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死板与固执的。
对于他的担忧,应岁与不以为意:“有什么好担心的?跟他说是你大师伯的血就行了。反正也不会见面,谁来效果都一样。”
鹤云栎:还能这样?
虽然理论上可行,但是——
师父怎么能骗三师伯骗的这么心安理得?
……
“事情就是这样,师父也没办法了。小师弟已经答应配合放血,三师伯就不要再多想了,安心接受治疗吧。”
虽然师父给出了解决的方案,但鹤云栎终究还是过不去蒙骗师伯的坎。
除此之外,他也在担心,若三师伯真信了为自己解蛊的是大师伯,而没有对小师弟的出没做足防备,在蛊素消退前和小师弟见了面。那就会出现一桩人伦惨剧。
毕竟,小师弟那头,并不能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