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炼不了。
外人不知,目前身在白玉京的那位丹圣年岁已高,日渐衰弱,没有心力再炼十阶丹药。
而另一位丹圣则与白玉京关系微妙。
话说在青阳君掌权期间,这位丹圣也是效力于白玉京的,但后来突然去了紫云川。没有任何一方解释过其间原因。
大家表面依旧和气,但青阳君再未找过那位丹圣炼过一枚丹。
胜殊娘娘同样。
出于对胜殊娘娘感受的考虑,谢卿眠最终放弃了去找那位丹圣,选择来求脾气差的应岁与。
但还是和宇文佾一样的问题。
这个要价过了。
朱雀血虽然贵重,但远不能和十阶丹药比。
谢卿眠也清楚,不待被回绝,便自行补充:“我知道朱雀血的价值远不如十阶丹药。这只是作为请丹圣炼丹的工费,需要的药材,我会自己想办法。”
其实他已经为此筹备多年,只剩下几味关键药材还没有线索。
十阶丹药难,七成难在筹集原料,如果自备原料,那么价格就还算公道了。
鹤云栎暗中点头。
他要改口,谢掌印不是像个好人,而确实就是个好人啊。
应岁与强调:“但我现在就要朱雀血。”
谢卿眠也爽快:“我可以预支给你。”
“你信我?”
应岁与审视地盯着谢卿眠。
虽然他一直觉得这人不太聪明,但在经历过那件事后还对自己这么坦诚,真教人很难不去怀疑他脑子有毛病。
“应丹圣不愿意被我相信吗?”谢卿眠反问。
他如此君子磊落,应岁与反生出一个坏心眼的念头,那就是再给眼前人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信的。
谢卿眠似乎也觉察了他在酝酿坏心思,脸上的从容消退,匆忙补充:“毕竟当师父的,总不至于在弟子面前食言而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