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忽然被照亮。
许粟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袖珍手电筒,黑色,长约八九公分,散发出橙黄色的光束,是很柔软的颜色,不会刺眼。
她把手电筒递给梁寒墨,“这个给你。”
梁寒墨没有动,他的视线从手电筒挪回她脸上,眼底充满戒备。
许粟手在半空,有点尴尬,她说:“这里太黑了,以后你拿着这个,万一再被关进来,有这个照明就不会害怕了。”
付婉雯要关梁寒墨,她是没法拦的,她能做的很有限。
梁寒墨还是一言不发。
许粟没法子,将手电筒放在地面上,她本来想为之前撕他试卷那事儿道个歉,可他不理她,她唱独角戏也唱不下去。
“我下去了,”她犹豫几秒,又看他一眼,“你别一直坐在地上,地上潮。”
梁寒墨还是不说话,她讪讪地退出去,内心挣扎,要不要放他出来?
可是她算老几?她还是个小孩,也不是梁家人,她从不会忤逆大人们,付婉雯要是知道她偷偷放梁寒墨出去,一定会生气。
最后她还是关上了门,并插好插销。
就这点事,干起来也像是做贼,她回到楼下,却无法融入同学们欢快的氛围里去,脑中总是浮现那个黑暗的房间,和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的梁寒墨。
这一晚,许粟睡得并不好,早晨很早又被电话吵醒。
梁陌泽跑学校来找她了。
梁陌泽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他这人甚至不睡懒觉。
许粟很困倦,起床洗漱下楼,一眼就看到宿舍楼下一辆蓝色法拉利。
颜色车型都很亮眼,楼下过往的大学生频频侧目。
梁陌泽就靠着车身站着,他长相英俊,个子也高,画面养眼,他大大方方地享受着路人的注目礼。
许粟突然不想过去,甚至有点想跑。
“小栗子!”梁陌泽冲她挥起手。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你怎么把车开进学校里来了而且你这辆车是新的?我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