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喜欢女儿,他甚至不愿意放权给女儿,他想的是用一个女儿换他理想中的儿子。
可当这个“儿子”也没法继承他意志的时候,会是怎样?
弃子。
许韫曾问母亲为什么嫁给父亲。
“你爸看向我的时候就像看向他自己。”
她微微笑着,然后伸手去摸许韫的黑发。
“所以啊韫韫,你以后也要找一个,看你就像看他自己一样的人。”
看你就像看他自己——
许韫睁开眼,从冗长的梦里醒来。
右侧的长桌上伫立着一盏昏黄的灯,素静的光,照亮男人沉静的脸。他正全神贯注看着面前的笔记本,没有察觉她醒来。
许韫别开头,无聊的端详着天花板上盘旋交错的光影,莫名的又想起了那日,他沉醉的话语。
他如那时一样,清醒后就忘记了所有。他大概以为是个梦,以他性子,也只以为是个梦。
梦,却人心里最不设防的呈现。
她得到最初她设想成的果。
从前的憎恶,隐忍,期间的动容,逃避,又或不确切,疲累,退缩,惊颤,他带给她的心路历程可谓之丰富。
细数着,她不禁要笑出声来。那现在呢?她油然的生出一种畅快。
当初她是怎么想的?他这样的人,是人心上玩弄、折磨最好切入的人选。
算起来,她可没打算会和他纠缠这么久。人心最难把握,她知道的,她没以为他能喜欢她,她只打着多少产生些情感的纠缠。
多少个疲厌的瞬间,摆脱不掉,退缩不能。
让自恃冷情的发疯,才是最好玩的。退缩已然退缩,她会看着冷冷的注视,一如他当初的模样。
白天,帮她的刺激他的人不就找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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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一下啊,复更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