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看着梁东言爱不释手的模样,暗自松了口气:“你喜欢吗?”
“很喜欢。”
梁东言道,顿了下生怕情绪不够强烈,又重复一句:“很喜欢。”
梁东言看完二胡便拿过盒盖,想把琴重新装起来,很快被姜阈拦住:“不练吗?”
梁东言愣了愣,然后坚决摇头:“不能用这个练。”
“那我送你琴干嘛?”
姜阈按着梁东言的手:“我想听你用这个练。”
“这。。。”梁东言的嘴角都颤了两下,他不舍得,于是抬起头眼巴巴看着姜阈,眼底央求:“真的要用这个练吗?”
用这把厚重精美无比、承载着姜阈浓烈心意的胡琴,练习他的考试曲?
梁东言觉得自己的考试曲不配,想想都觉得浪费。
但姜阈不假思索地点头:“这是给你用的琴,不是陈列品。”
梁东言迟疑了好几秒,最终还是听了姜阈的话,谨慎地将琴拿了出来。
“梁东言。”
姜阈看着梁东言过于小心的动作好笑,忍不住道:“这不是水做的,不用这么小心。”
梁东言不赞同地看了姜阈一眼,很快将零件组装好,将琴轻轻搁在腿上,架起琴弓,抬手试拉。
只一秒,梁东言的眼睛就亮了,他从未听过音色这样干净饱满的二胡声,他眼中震撼,直勾勾地冲姜阈笑:“这琴太好了。”
梁东言对这把琴着了迷,姜阈便一直陪着他在琴房练,一直到天色渐晚,姜阈昨天没有早归,今天要回去陪七桃奶奶吃晚饭,毕竟明天就走了。
梁东言一听说他要走,立马收了琴,起身要陪他回去。
“你回去早点睡,明天要考试。”
姜阈不想让他送,一来一回要好些时间。
“我下午才考。”
梁东言背着琴,恋恋不舍地看着姜阈:“不想你走。”
密闭的琴房里,梁东言扯了下姜阈的手,压低的声线莫名黏黏糊糊:“我把你送到了就走,好不好?”
梁东言的气息柔柔地打在姜阈脖间,那双明亮的眸子无辜地注视着他,姜阈被他看得忍不住低头,只得“嗯”了声。
梁东言像是终于得了糖的小孩,眼神一瞬间有了光,下一秒他没忍住紧紧抱住姜阈:“这是我过的第一个生日,谢谢你,姜阈,我真的好开心。”
梁东言的心情不可避免地传染给姜阈,姜阈抬手搂住他:“嗯,生日快乐,开心最大。”
半小时后,把姜阈送到七桃奶奶家楼下的梁东言食言了,他不肯走。
“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姜阈无奈地看着他,调侃道。
“你别管我。”
梁东言想把姜阈推进去:“要是吃完了饭还有时间,你就跟我说,我们还能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