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贴上来了。
屋子里哪来的风沙?
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忒拿手了。
纵然沈若锦有再多的泪意,也被秦小王爷这么一打岔给打消了。
“好了好了。”
她有些招架不住秦琅如此体贴,胡乱揉了揉脸,宁可回头继续红着眼面对阿公。
沈老将军看小两口如此亲近,越发觉得这年轻男子就是自家姑爷,他作为长辈不能光顾着自家小十,还得顾及一下新姑爷。
阿公沉吟许久,哑声道:“那个……裴璟是吧?”
这话一出口。
秦琅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
阿公把他当成了那个谁?
裴璟?
那个瞎了眼的薄情郎,他也配!
“不是。”沈若锦连忙解释道:“阿公,他不是裴璟。他是镇北王府的秦小王爷秦琅,我的……新婚夫君。”
一日之内,连着两次说了两次秦琅是她的夫君。
好像没有第一次说的时候那么纠结了。
这是事实,本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沈老将军震惊道:“秦小王爷?你不是跟裴璟定的亲吗?秦琅怎么会是你的新婚夫君?”
送小十回京待嫁,是沈毅不得已的决定。
这整整一年,他都在后悔,可即便后悔,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沈家人给了小十旁的女子一生都不可及的自由,让她读书习武,跟着沈家儿郎们守境安民、也走马游历各城,她早已不是四方宅院里的囚鸟。
她曾展翅高飞,也因为舅舅和兄长们战死,心生执念,为报仇不顾自身性命。
老将军就剩这么一个小辈了,总不能让她也死在西疆。
把沈若锦送回京城后,沈毅让人日日关注临阳侯府的动向,知道她在京城不喜欢出门,知道她很乖,知道她跟解元郎裴璟定了亲。
沈老将军自己回不去,就派人去京城送上大婚贺礼,哪知道送礼的人还没回西疆,小十先回来了。
算起来,她才刚刚新婚,不过七八日的光景,怎么就带着新婚夫君来跑到西疆来了?
还有这位秦小王爷,是镇北王的嫡次子,皇帝多疑,绝不可能让手握军权的两家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