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将所有的针都收了回来,转身就跟萧何走。
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的,旁人四五针都承受不住的痛苦,萧衡却能坚持到了最后,该是怎样强大的忍耐力?
可,直到出了门,她都没有再往萧衡的方向看上一眼。
萧清暖却看得出来,乔念是故意不往这边看的。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萧衡很可怜。
以至于,唤他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怜悯,“二哥。。。。。。”
“出去。”
低低的一声,沙哑得厉害。
若是听得仔细,或许还能听到一点点的哽咽。
萧清暖眉心紧紧拧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到底是一句话都没说,出了屋去。
房门被关上,整个屋子都静逸了下来。
右腿上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试针过后的痛感,一点一点,如抽丝,偏偏那根丝,像是连通了他的心脏一般。
以至于这会儿,心口竟也跟着,一点,一点的,生疼。
他始终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双手死死抓着椅子的扶手,手背青筋梗起,久久不曾放松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衡才缓缓睁开了眼来,入目,是墨黑色的房梁。
他的双目竟是被那几根房梁刺痛得厉害。
一滴温热,自眼角落下,却很快就隐匿进了发缝间,如同从未出现过。
而另一边,萧母拉着林鸢走在萧府的花园里。
如今天气已是很暖了,园中绿意盎然,各色鲜花争奇斗艳,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