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接过一看,和上次她刺杀颜臻丢的那把一模一样,她正愁没有替代的,怕被颜臻找出把柄。
“敬丰,谢谢你。”楚卿把刀藏好,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禁宫,楚卿看到颜臻那辆奢华扎眼的马车停在跟前。
她也不矫情,直接撩起袍子钻进去。
车上的颜臻已有醉意。
他握住酒壶,侧卧在榻上饮酒,看到楚卿坐过来,醉眼迷离地把酒递过去。
“给,你最喜欢的灵溪酒。”
楚卿把酒壶推开,想着颜臻天天喝,怎么没喝死。
她坐下不久,闻到旁边的香炉里,传出浓郁的熏香。
这味,比花楼都甚。
楚卿坐得远远的,怕醉酒的颜臻再灌她酒,掀了帘子和赶车的马夫坐在一起。
这个马夫很年轻,就是上次那个眼高于顶的小厮,她听颜臻喊他方子叙。
见楚卿坐过来,方子叙嫌弃地往边上去了去。
“楚大人去哪?”
“当然是回府。”楚卿靠在旁边假寐,寒风侵肌,她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子叙扬起鞭子甩在马屁股上,马车窜出去很远,才慢悠悠说道,“相爷要去查案,不回府。”
楚卿急忙坐直了,“把我就近放下就行。”
“大人住在东市,我们要去西市,不太顺路。”
“不顺路等我做什么,停车!”
“楚大人别急,相爷的意思是您最近憋在府里心情不佳,带您去散散心,顺顺查查案子。”
楚卿心里犯嘀咕,去查案还喝这么多,颜臻这厮不会让她去查吧。
她是台院的侍御史,又不是大理寺的!
早晨起得早,楚卿摇摇晃晃地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已经到了西市延寿坊。
她官服还没换,许多百姓朝她看过来,在周围指指点点。
这时,颜臻扔过来一套便装。
楚卿想溜的,被颜臻直接提出去,扔到千香楼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