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灵机一动,给自己寻了个不错的借口。
李暄也不恼,抓着她的衣角往怀里拽,“那朕给你揉揉。”
“圣上,臣……怕脏了您。”楚卿避无可避,脚踝被抓在掌心。
记得第一次葵水时,她半夜腹痛难忍,是李暄搓热了掌心,隔着衣裙一下下给她揉着。
那时她情窦初开,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朕不嫌你。”
“圣上,时间不早了。臣该入府吃药,出门时桂叔已经炖上,这药极难寻,如果浪费了,臣恐怕又得卧床几日。”楚卿把朝笏捡起来,拉开门跑了出去。
敬丰看到楚卿歪了官帽,袖子也被撕裂一个口子,殿内狼藉一片,还以为她被打了。
“圣上……”
李暄喉结滚动,抓了桌上的高足小银盘扔到敬丰头顶。
血红色的鹿血糕砸在他头上去,映出红肿的一个印子。
“去查查,糕点谁献的,直接杖毙!”李暄满腹燥火无处发泄,目光瞥向门外当值的宫女。
“给朕找个秀女过来,要听话的。”
敬丰身子一顿,看向门外的宫女,他本想求情来着,把话咽下去。
他正要出门找人,又听李暄说道。
“朕听说楚卿前几日中毒了,去查查谁干的,抓到人格杀勿论!”
“是。”敬丰退出殿外,急忙追着楚卿去。
好不容进宫一趟,想提点她几句。
若得罪了圣上,日后哪里有好日子过。
楚卿啊楚卿,你胆子也太大了。
连盛宠都敢拒!
追到紫宸殿外,敬丰总算赶上。
他看到楚卿脸色不好,命小太监找来一定轿子,将她送出宫。
“多谢,若不是你,我的腿要断了。”楚卿扭头要走,一刻也不想在宫里待着。
敬丰追上去,双眉皱成八字形,“几天不进宫,就宫就被骂,楚卿,你到底想干嘛?”
楚卿也不瞒他,将真相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