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昨晚。”
楚卿这几日精神不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桂叔一直瞒着她,想必是怕她伤心。
难怪今早桂叔欲言又止,眸子也红红的。
她不甘心,风满楼里面的每个人都是她精挑细选,也答应过维护他们周全。
会对他们下手的人,估计也只有李暄了。
“我以为能护着他们,到头来只剩下一个活口,我对不起他们……”楚卿心中一痛,不知该怎么祭奠那些死去的人。
李暄想瞒着她,说不定尸体也见不着。
颜臻见她伤心,又酒壶递过去,“听说跑了一个人。”
酒壶是从楚卿这里顺走的,她展开袖子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颜臻给拿回。
楚卿猜测,跑的那个肯定是南淮。
他经验丰富,轻功也最好。
只要南淮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颜臻已经彻底醉了。
不光胡言乱语,还勾着楚卿肩膀,把她当成兄弟。
“现在西京城到处有密探在搜查他,你们御史府都快成筛子,等会儿直接跟我去大理寺……嗝……”
楚卿并不想去,“颜相是想让我给你做事吗,你把我关到大理寺,我还怎么帮你找好东西。”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淮出不了城,也不敢藏在御史府,那些官兵不搜的地方,只有牢狱。”
楚卿看过去,连颜臻闭着眼睛躺着,眼角似乎湿湿的。
好聪明,她都没想到。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装模做样的挺像真的。
醉成这样,看来今天是谈不成事了。
她凑近过去,发现颜臻居然湿了鬓角,一时慌乱捏着他自己的袍袖去擦。
“颜相,你醉了,这事我们明天说……”
“今日是义父的祭日,我心中不快,多饮了几杯,你且说吧。”颜臻以袖子遮面,不给楚卿看他。
楚卿坐下去,也跟着悲痛起来,连家军三万将士呢。
“之前南淮在我手下做事的时候,我和他约定,除非我给她求救信号,否则即便是我死,他都不能出现。”
“你们之间的暗号是什么?”颜臻突然坐起来,眸子一下子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