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腹部,深深叹气。
儿啊,瞧你这欠揍的阿爹,等你出生,可要好好替为娘出这口恶气。
“颜相,林修之死与楚卿无关,朕答应让楚卿随你去相府待上几日,但不可超过十日,更不能严刑逼问,她若伤了残了,朕拿你是问!”李暄放下狠话,看着颜臻没有好脸色。
“另外,风满楼一案交于你查办,十日内必须有结果。”
“臣遵旨!”
颜臻离开前,看了一眼楚卿,这才迈着大步,从紫宸殿离开。
楚卿连忙跟上。
此去,他和李暄之前,再无从前的情谊。
二人走后。
李暄喉结滚动,抓了桌上的高足小银盘,扔到敬丰头顶。
血红色的鹿血糕砸在他头上,映出红肿的一个印子。
“去查查,糕点谁献的,直接杖毙!”李暄满腹燥火无处发泄,目光瞥向门外当值的宫女。
李暄称帝三年,后宫没有一个妃嫔,那些个想上位的宫女和女官使出浑身解数都未成功。
平时她们唱个曲献个舞也都算了,今天居然在他的膳食中动手脚。
若不惩处,下次只会更过分!
“圣上,真的要杖毙?”敬丰抬头看去,想劝又不敢直接张口。
李暄称帝这几年,对宫人很是仁慈,也落了个仁君的美名,若对宫人下了杀手,怕是会诟病。
“不行吗?”
敬丰看到他骇人的目光,握着拂尘跪在地上,“宫人都说,圣上仁慈如观音洒露,宽厚仁慈,若因此处死宫女,恐怕外面会说些不好听的。”
李暄听后,又是拂了拂手,“罢了,仗责二十,别把人打死,一定要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敬丰检查完膳食,才明白原来他对楚卿动手,是吃了鹿血的缘故。
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宫女做的,这二十仗可不轻,遇到身体弱的,直接打死都有可能。
他看到外面有个前来奉茶的宫女走进来,急忙瞪了她一眼。
该死的。
若被李暄看到,就不是仗责那么轻。
李暄背朝殿门,没看到外面被吓得发抖的宫女。
他喝了两杯冷茶,燥热才消减些。
“朕听说,楚卿前几日去将军府送礼被人下毒,去查查谁干的,然后把人带来,我的人都敢动,那些人怕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