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臻听完,拍桌而起,对着鸨母的腿踢了一脚。
“你们这些刁民好大的胆子,死了人不报官,还把尸体给藏起来,是不是活腻了!”
鸨母偷偷拉着颜臻,小声告诉他,“没藏,听小厮说拉到乱葬岗后人就不见了。你们说稀奇吗,死人也能失踪,也不知道谁干的,吓死人。”
“也许没死吧,你后来没派人去看看?”颜臻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他觉得那个人没死。
“爷,您别开我玩笑,人死了怎么会复生,肯定是老花眼了,乱葬岗那地方周围都是野狼。”鸨母也是吓得不知所措,她寻思着颜臻的口气不像普通百姓,惊的坐在地上。
早知道就该把这事儿给烂到肚子里面,打死也不能说。
颜臻怕她改口,又是握着匕首威胁她,“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带我去找那具尸体。”
“公子,这事是两个下人干的,听说他们把人拉到乱葬岗后,尸体突然不见了。他们害怕尸体变成鬼报复,当天晚上回来收拾东西跑了,还偷了我楼里姑娘的首饰。”
鸨母又哭又喊的心里冤枉极了,还不知道那客人怎么钻进上房,更不知人是怎么死的。
楼里的八间上房,只有那间是空的,被人潜进去偷了东西,让她做不成生意。
人死了,还害得她成了窝藏犯,心里悔恨交加。
“子叙,把人交给京兆尹,若是半路敢逃,直接把腿给打折。”颜臻听到她坐在地上撒泼喊冤,把人交给方子叙带走。
已经死透了人,突然消失。
别说鸨母害怕,他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鸨母很委屈,跪在地上求饶,“公子,这事儿都是下人干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你若是愿意绕过奴家,我可以将功赎罪。”
“怎么个赎罪法?”颜臻转过头问。
鸨母让人准备笔墨,打算大显身手,“奴家以前也是富家子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公子稍等,我可以把那人的脸画出来给您看。”
“准了。”颜臻不假思索答应,他等不及想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连家军中人。
鸨母的画工不错,虽不细腻,但只用三两笔就勾勒出那个人的样子和神态。
此人正是他相熟之人,曾立下赫赫战功的冯平。
他捏着画纸站起来,一时间热泪盈眶,“是他,他居然还活着,速带我去乱葬岗。”
鸨母被吓得唤人上来。
方子叙看到那小厮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直接提着衣领,扔到他的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