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拼上命也救不回他们,人已经被处死了,听说跑了一个人。”颜臻伸腿挡着路,不让楚卿下车。
楚卿隐隐猜测,跑的那个肯定是南淮。
他轻功好,是锦雀卫的老人,对敬丰有救命之恩,如果真是敬丰带人干的,肯定会放他一马。
只要南淮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他们合作,肯定能找出圣旨。
颜臻见她满脸是泪,拎起她的袖子递过去,示意让她擦泪。
楚卿伤心不止,鼻涕也哭了出来,她看着自己袖子,生气地从他手里抢过来。
“敬丰带人灭口,应该也是打听到南淮和冯平见了一面,我们速度要快才行。”颜臻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说不了完整的几句话。
不光胡言乱语,还勾着楚卿肩膀,把她当成战场上的兄弟,跟她称兄道弟,无话不说。
上至排兵布阵,下至兄弟们开荤找女人。
他无话不谈,是真的没把楚卿当成女人。
话毕,还拍着楚卿的胸膛,说她最近胖了,不要太放纵自己。
楚卿满脸通红,把横在自己肩上的狗爪推开。
她有些怀疑,莫非那酒里被人下了,能吐真言的东西。
怎么他的话那么多。
刚把人推开,他又说道,“现在西京城到处有密探在搜查南淮,你们御史府都快成筛子了,由此可见,那位没找到圣旨。”
“颜相,我想去风满楼看看,送送那些兄弟们。”楚卿想到那些人,眼睛有些疼,鼻子有些酸。
那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虽然极力忍着,可她还是想哭。
颜臻别的没听清,只听到她说想去风满楼,立刻让方子叙掉头,去往十几里外的风满楼。
“相爷,风满楼被烧后,附近有很多复仇亡命之徒在,你俩太惹眼了,如果去现场恐怕会有危险。”方子叙挑起帘子劝他。
车上这两人,一个是别人眼里的奸相无恶不作,一个是天子面前的宠臣,阴奉阳违,谄媚小人。
而且,楚卿现在也成了草菅人命的狗官,想杀他俩的,数不胜数。
“啰嗦什么,赶紧的!”颜臻根本没听清,一味催方子叙赶车。
方子叙无奈,只能将马车掉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