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她无法辩解,凶手是流苏,流苏是圣上的人,现在不光尸体没了,流苏也跟着失踪。
谜团越扯越大,越来越乱。
“阿嚏——”
颜臻听到喷嚏声,自床上坐起来,看到楚卿整个人缩成一团。
小小的一只,像猫咪一样。
她一介弱女子,本就不如颜臻一个武将抗冻,再加上有了身孕,更是受不住冰冷刺骨的屋子。
“床上还有一点位置,不想被冻死,就赶紧滚上来。”
“不必了,下官撑得住。”楚卿才不想和颜臻躺下一张床上,谁知道这是不是什么阴招。
颜臻懂兵法,各种招式层出不穷。
“倔驴。”他长臂一勾,把楚卿的身子捞上床,让她滚落在里侧,又将锦被分了一半给她。
楚卿又羞又恼,把被子推到一边。
“怎么,给你半张床还不够,你总不会觉得,我会把床和被子都让给你,然后自己躺地下,哼!”
颜臻侧身躺下,不再管楚卿的死活。
其实,往日他屋里是有炉子的,他行事小心,吃穿衣住行,都是方子叙在打理。
今晚,方子叙被派去千香楼,府里下人没得到命令,也不敢贸然来管这事。
楚卿没法子,她自己扛得住,可孩子不行。
但让她和颜臻同睡一头,她实在受不住,怕自己胡思乱想,想把颜臻的脖子抹了。
她起身,换了个头。
重新合衣躺下,总算有了暖意,是从颜臻那边传来的。
楚卿一直蜷缩着身子,恨不得立刻天亮,她也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颜臻睡相不好,比酒品还差,他睡着了直接伸出一条腿,搭在楚卿的身上,压的她上不来气。
楚卿无法忍受,用力把他的腿推到一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等她睡着了,还不知道颜臻会不会抱过来。
她不敢睡下,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只盼着天亮长峰来将她接走。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卿觉得暖和起来,身旁像多了一个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