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随身带着连心月制的解毒丸,及时解了一半的毒,这会就昏迷不醒了。
酒是府里下人置办,沈念慈亲自送他马车上。
沈念慈是李暄的人,所以也是李暄下的毒。
还有风满楼前的刺杀,那些人组织有序,下手极狠,招式和锦雀卫很像。
“人是锦雀卫杀的。”
楚卿却是摇摇头,不情愿地替李暄辩解,“杀我那些人绝对不是他派来的,我对他来说还有用,还不是杀人灭口的时候。”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替她说话。楚卿啊楚卿,你被灌了什么迷魂药,非得让他把你千刀万剐才悔吗?”颜臻生气地把面前的酒瓶子全都踢开,若不是身体无力,他想用酒瓶敲醒楚卿。
西京敢动他俩的,除了李暄还有谁!
酒瓶滚落楚卿脚边,她拿起来闻了闻味,“杀了你会朝堂大乱,杀了我就没人对他也没好处。给你下毒的人,和刺杀我的人可能是同一拨,但绝对不会是锦雀卫干的。”
颜臻被气笑,又是攥起拳头,“你不信他会杀人也罢了,我再问你一件事,千香楼的刺杀我的那个女人是你派的人吗?”
提到那事,楚卿脸红似血,“颜相若找到人,会如何处置?”
“当然是杀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所伤。”颜臻很是气愤,同僚问起这事,他不得已编了谎话,说是练武伤地。
楚卿被吓得一震。
他都气得要杀人,这事肯定的瞒着了。
那事只消一回忆,她的耳根就开始隐隐发烫,像被舔舐过。
她还清楚记得,她如何放纵自己,意乱情迷地缠着他的腰身。
颜臻坐了会儿,视线模糊起来,竟把楚卿看成另外一人,“是你干的对吧,男扮女装接近我,听从李暄的命令刺杀我,对吗?”
“当然不是,他从没说让我暗杀你!”楚卿连忙拒绝,身子不断后缩。
颜臻去抓她的腿,身子突然蜷缩起来,抱着头缩在角落。
他不断发抖,嘴里有细微的难受声传出。
楚卿不知道颜臻中了什么毒,但他的眼神很吓人。
喷洒出来的气息,灼热撩人,脸色也涨得通红。
她想,这应该不是毒吧。
和李暄吃了鹿血糕的反应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