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是我当家的留给我的,是我后半辈子安身立命的所在,丹娘绝不会把它过户给别人。”
邓大娘勃然大怒,一把薅住丹娘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别人?你说清楚,谁是别人?唵?
你个没良心的赔钱货!老娘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你下来,就是为了让你这般报答我的?今天老娘不打死你个赔钱货……”
邓大娘每诘问一句,便是一记耳光。
丹娘发髻被揪乱了,扇得两颊赤肿,披头散发,却只能咬紧牙关,热泪滚滚。
这样的母亲固然叫人不堪,可也真是她的生身母亲,她又能如何抵抗?
“咣当!”
本来虚掩着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杨沅一身禁军武官常服,腰悬一口佩刀,一个箭步就冲了进来。
他一把攥住那恶妇的手腕,力道之大,邓大娘只觉手腕巨痛,几欲骨折,不禁唉唉叫唤起来。
杨沅厌恶地一振手臂,把她甩了出去。
邓大娘立足不定,跌跌撞撞地磕在墙壁上,这才跌坐下去。
杨沅按着刀柄,冷冷一扫:“好一群不似人的泼男女,今天真是叫本官大开眼界了!”
杨沅上楼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见主人的居室门虚掩着,便想先站在门外听个仔细,弄清原委。
只是,他低估了这对丧尽天良的父母,
丹娘的母亲突然就出手了,杨沅来不及出面,待他踹开房门,扔开那泼辣老妇人,丹娘已经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