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萧千月的大儿子正在角落里打磨一块紫檀木。
也不晓得等他制作完成,这玩意儿会变成梁武帝的手串儿,还是隋文帝的念珠。
萧千月则懒懒地斜卧在一张罗汉榻上。
罗汉榻上也摆满了零碎,勉强挤下了他一个身子。
在罗汉榻前面,有一张圈椅。
坐在椅上的,赫然就是如今红透了临安城的评书大家曲先生。
“这笔钱,还是请你帮忙,给捎去岭南。”
老曲向萧千月亮了亮一个布囊,往榻沿上一放,往里面推了一把。
萧千月没有接,只是懒懒地应道:“成,你放心吧,保证一文不少的送去岭南。
“不过,那些杀千刀的军汉,从中贪墨多少,又能给岳将军的家人留下几文,我可不保证啊。”
“知道,老规矩了,用不着每回都强调。”
老曲瞪了他一眼,看看室中零乱的各种器物,若有所失地一笑:“还别说,咱们这班老兄弟,如今就属你混的最好。”
萧千月打个哈欠,懒懒地道:“你又哪里差了?临安曲先生,说书第一人,你这名头,我都听说了。”
他忽然饶有兴致地看向曲涧磊:“话又说回来了,你究竟从哪儿淘弄来的故事,听着还蛮有趣的。不过……”
萧千月眉头一皱,不满地道:“你把咱们‘继嗣堂’写进去干嘛,闲的蛋疼了?”
老曲眼睛一亮:“你听过?你也觉得故事里的‘有求司’有点像咱们‘继嗣堂?’”
萧千月道:“两者当然不可相提并论,可是只要知道‘继嗣堂’的人,难免就会想到它。你说它干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