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彤等一众人看着像换了个人似的靳越舟,脑子同样痛,就这暴雨天气加上才发生没多久的坍塌地灾,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开车回去。
有劲儿的拖着靳越舟,没劲儿的站边上苦口婆心劝说。
靳越舟额前、太阳穴不断阵跳发热,脑颅像是在火炉里一遍遍捶打翻涌,前后左右都有人拦截,人声混杂乱七八糟尽数涌进他的大脑,让已经疲乏至久紧崩成弦岌岌可危的神经不堪重负,头疼欲裂已经无法达到正常思考。
风雨更加狂暴,山谷的风席卷雨滴,招待所门口是磅礴雨幕,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楚彤适时瞧了眼大雨,苦着脸和同事一起抓着发狂发疯的公司大少爷,脑仁疼心里哭,适时瞧了眼门口的雨,崩溃道:“我靠,大哥啊,您看看这雨啊!!咱们开车不是开火箭!!”
“靳总,咱们刚熬夜一个通宵!!您这是疲劳驾驶犯交通法!”
……
靳越舟浑身冷热交替,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感觉吵闹得像是有一群人在耳边敲锣,脑子里只有宋阮的分手短信,字字清晰烙印无限循环播放,他的头如同被重物压着,到最后疼得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全身泄力倒下。
挣扎的人瞬间闭眼晕倒不动弹,一群人大眼对小眼,直至一人感觉到靳越舟皮肤温度过高,掌心试探性默了默靳越舟额头,惊愕道:“他额头怎么这么烫!”
“我靠,他发烧了怎么还这么大劲儿??”
“谁说不是,他一个人能把我们五六个人拖进雨里,太他娘夸张了!”
“别吐槽了快派个人去找医生!”
……
像是整个人置身深海,巨大的铁锤在海中以沉缓的速度不断砸击。靳越舟全身失力,眼皮沉重,右手似有冰凉的触觉,随后针刺的轻微痛感袭来。
医生在床边给病人打针。
一阵动静后房间陷入沉寂。
房间外一道红紫色闪电霹雳,雷鸣作响,激得人下意识一颤。紫色的长长发光物划过天际,骇人的光线在房间内闪现掠过靳越舟紧闭的双眸。
靳越舟意识混沌,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忽然又回到榆城,没有暴雨倾注,没有电闪雷鸣,回到了自己还没进中恒实习,还没和宋阮谈恋爱的时间段。
像是梦一切照常进行,只是他没法控制梦中自己的行为,没和宋阮告白,没能把人牢牢锁在自己怀中,在这段朦胧模糊的梦里,靳越舟只能看着这对漂亮澄澈的双眸,看着这个被养得像朵玉兰花的少年,世界以极其强悍霸道的方式限制他的行为并且隔开两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