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因为相府拒绝赐婚才有印象的吧。
苏宝珠长长叹口气,“我能不去吗?”
“不能的。”王铎道,“别怕,如今你身份不同,是我王某没过门的媳妇,不看僧面看佛面,安阳不会再与你为难。”
苏宝珠不信,安阳都敢当面骂王葭是贤妃养的逗闷子的玩意儿,还会给王铎留情面?
不过王铎似乎不知情,想来王家姐妹没有和家里说这件事。
她当然不能做那等不识趣的人,因笑道:“你说得有理,其实我也不怕与她对上,就是不想再给相府惹麻烦。”
王铎笑笑,突然发问:“昨晚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苏宝珠心头突的一跳,若无其事道:“回来取东西,翻了好一阵儿才找着,后来酒劲上来了,就没再回去。我让丫鬟给你们捎信了,怎么,你没收到?”
王铎沉默片刻,又问:“你一直和缘觉殿下在一起吗?”
苏宝珠挑眉斜他一眼,“你在审我?”
“哪里的话,我是在担心你。”王铎实在不喜欢这个出家的皇子,“缘觉心肠冷硬,做事随心所欲,半点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远着他点。”
苏宝珠有些不高兴了,“他救过我,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我替你还他的恩就是。”
“你是你,我是我,还没成亲呢,就对我指手画脚的。”
王铎一愣,摸摸鼻子,及时止住这个话题,“好好,我不说了,没的因为别人闹得咱俩不愉快。”
苏宝珠嘴硬心软,见他放低身段示好,心里倒有几分过意不去了,“定亲宴上我把你晾在一旁,的确不妥当,你别见怪……我们这门亲事,说到底也是假的,你别太在意。”
王铎眼神微暗,昨晚他一心牵挂宝珠,没听南妈妈说完就偷偷溜出书房,今天父亲母亲都出奇的高兴,还商量着找几个懂盐行的老掌柜,母亲甚至计划换大宅子!
家里哪有盐井,苏家的东西罢了。
南妈妈多么精明的人,好端端和父亲提什么盐井?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宝珠和缘觉真的只是宫中一面之缘吗?
种种疑惑压过来,王铎心里沉甸甸的,看向苏宝珠的眼神也多了不易察觉的审视。
苏宝珠没注意他的目光,她满脑子都在担心另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如果在宫宴上,蛊虫突然发作可怎么办?
愁得她一晚上没睡好觉,转天起早直扑福应寺。
很不巧,缘觉在大殿和僧人们一起上早课,她只好窝在缘觉的僧舍里等他。
僧舍可以说是简陋,一桌一蒲团,一个佛龛,一个小小的藤箱,除此之外便是满满一架子的佛经。
苏宝珠实在无聊,推开窗子,数外面竹楚有多少棵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