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禛扔了两片金叶子给他,抬眼看向苏宝珠,“陪我吃碗冷淘吧。”
这样巧,巧得就像是特地在这里等她!
苏宝珠反问道:“你跟踪我?”
裴禛拿起醋汁子,“要不要加点醋?”
这人总是这样自说自话,一点听不进别的声音。
有上次的教训在,苏宝珠不欲与他多言,给吉祥使了个眼色,俩人站起来就要走。
“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吃碗冷淘,旁的什么也不做。”裴禛的声音发闷,带着一点点乞求的意味,几乎让苏宝珠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宝珠不由回头望过来。
裴禛仰着头,定定看着她,目光凄然又缠绵,带着点滴的依恋和希翼,好像在述说着什么。待苏宝珠仔细再看,却是半点情绪也没有,只剩一片沉寂的冰河。
苏宝珠摇摇头,她还是没有勇气和他坐在一起,哪怕周围人很多,哪怕附近藏着苏家的护院和李蕴玉派来的暗卫。
她不想再冒第二次险了。
“等等。”裴禛扔过来一个小白瓷瓶,“我要娶亲了,这是送你的最后一样东西,回家再看。当然,你扔了也可以。”
苏宝珠晃晃小瓷瓶,“里面装的什么?”
裴禛低头专心吃着冷淘,不再说话,也没有再看她。
苏宝珠转身走了。
她不知道,当她转身的刹那,裴禛捂住了心口,嘴角渗出一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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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吉祥劝姑娘把那小瓶扔了,“裴禛坏得很,谁知道他又憋什么坏招害姑娘。”
苏宝珠犹豫半晌,还是没扔。
现在不是吃冷淘的季节,裴禛是想他的母亲了吧,他这个人又疯又狠,却不会在缅怀他母亲的时候做坏事。
而且,裴禛极其骄傲,他要杀人害人,不会偷偷摸摸的,他会堂而皇之告诉你,然后边笑,边欣赏你的惊恐和无助。
苏宝珠长长叹出口浊气,拔出小瓷瓶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