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觉一偏头,她的唇落了个空。
“讨厌,还以为能偷袭成功!”苏宝珠娇哼一声,不服气,啊呜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疼得缘觉接连倒吸气,却不敢猛然放手,一边躲着张牙舞爪的妖孽,一边把妖孽慢慢放到地上,待她站稳了方斥责一声,“胡闹!”
苏宝珠笑嘻嘻的,“谁叫你躲的?别气了,这回我家能缓口气,都是多亏了你,喏,送你的。”
看着她手里的荷包,缘觉不咸不淡笑了声,“你看我戴哪里合适?”
好像是的哈,没见过僧人腰上戴荷包的,苏宝珠讪讪笑了两声,把荷包收起来,“都怪我爹瞎出主意。”
想起那个圆圆胖胖,看着和气好说话其实一肚子算计的“奸商”,缘觉不禁摇摇头,“你和你爹长得一点不像。”
苏宝珠道:“你别看我爹现在这个样子,他年轻时可是姚州第一美男子呢!毕竟能生出我这样天上有地上无的美人,爹娘岂能差了?其实我小时候,我爹也没这么胖,后来就跟吹气似的一下子圆乎了。”
几声更鼓打响,已是子夜时分了,缘觉无奈只得让她在寺中留宿,“破晓时分你就要走,别让人发现。”
苏宝珠乖巧应下,晚上睡在他的僧舍,规规矩矩的没做出格的事,也按他的话天没亮就悄悄离开寺院了。
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她又回来了!
缘觉面无表情要关门。
“等等。”苏宝珠急急撑住门板,“真有事,你还记得那个冷淘摊吗?我觉得厨娘有古怪!”
冷不丁提起冷淘摊,缘觉的表情顿时显出几分不自然,“不要总找借口缠着我,正是做早课的时候,让人瞧见,对你不好。”
他们的事情一旦败露,没人敢说缘觉的不是,只会骂她狐媚蛊惑,不知廉耻。
“我不在乎。”苏宝珠道,“反正早晚回姚州,在那里,没人敢说我的闲话,没人敢给我不痛快。倒是你,只怕处境要难了。”
声音越来越低,话到最后,她脸上的沮丧已经藏不住了。
“算了,你去做早课吧,我走了。”她转身,肩膀塌下来,身影在微阴的晨曦中有些飘摇。
缘觉认命似的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苏宝珠微微低着头,挑挑眉,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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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阴沉沉的,灰色的云越积越多,迎面吹来的风带着微寒的水气,应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