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这么不注意,都是我帮你们收拾烂摊子。”
“几年前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离她远一些,对你们都好。”景舒问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慕意清咬牙拼命地摇头,景舒的话像寒冬挂在屋檐上的冰锥一样,无情地砸落,刺穿了她的五脏六腑。
“不是……不是……”她极力否认,可事实却摆在眼前。
“不是什么?”景舒说:“景初现在为什么会躺在里面吗?你们当初接吻照为什么会被狗仔拍到吗?你现在就这个样子跑来,如果我不拦下消息,你猜明天的新闻头条会是什么?”
景舒看了看泪流满面的女人,发丝凌乱,带着破碎的泪水贴在脸上,心里莫名地舒爽,毁掉美好的东西之后的心情便是这样。
“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景初只是入戏太深,那时没跟你讲清楚。”
入戏太深,四个字又再次印在了慕意清心中的伤痕上,带着盐粒儿尽数撒下,慕意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血色全无。
“你应该不知道她还做过一款叫[ra]的游戏吧,包括前些天你看到她玩的那款[die],也是她做的。”
慕意清不知道,景初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包括景初喜欢玩游戏这件事,也是前不久从宋挽乔口中得知。
就像她知道宋挽乔是她的朋友时那样震惊,景初到底骗了她多少,她不清楚。
残忍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女人的抽泣声停下。
“她喜欢清儿那个角色,不惜做了款游戏,创造一个“年年”去拯救她。”
“年年你应该也不知道是谁吧?”
慕意清低下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一个虚构的游戏角色,一次意外后在她的记忆中,就成了自己的一个游戏网友,嘴上说着为了帮网友完成遗愿,才要去拍什么《野火》。”
景舒停了几秒,逼近慕意清,毫不留情面地道:“其实都是为了清儿。”
她的目光停在了慕意清的鼻尖痣,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出更伤人的话语。
“很巧,你的名字含‘清’,也很巧,你的鼻尖痣也像她。”
……
慕意清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车上的,冰天雪地中,她衣着单薄,身体却烫得厉害,好像要被火烧穿了一样。
原来景初的病重如此严重,她可以分裂成“年年”,然后毫不知情地告诉自己,是她的一个游戏网友,是因为年年她才会回国拍戏,她可以分裂成“许景初”,再次想办法惹上自己。
“对了,忘了跟你说,景初的小名叫一一。”
唯一不含有清儿的名字原来也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景舒单方面的交流结束,她的助理送来了羽绒服和口罩交给慕意清,伪善的人面上的功夫是少不了的。
“今晚的消息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会拦下来。”景舒扶了扶眼镜,笑着说:“有些事做不到,就早点离开吧,合约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