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深闻言微怔,狐疑看着他问:“什么不是?”
鹿厌可怜兮兮大声抱怨道:“明明是你昨晚在床上让我喊哥哥的!”
“嚯——”一阵唏嘘从身后传来,吃瓜的氛围逐渐扩散,人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但鹿厌视而不见,没什么比任务更重要,脸什么的,不要也罢。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比谢时深,听闻此言后面色一僵,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愈发变厉。
他转头朝角落里的两人扫去一眼,眸光若是刀片,足够将他们千刀万剐,待他收回目光时,发现齐消隐的脸色有些难看。
谢时深皱了皱眉,冷着脸从圈椅起身,欲主动阻断这场闹剧。
却听见齐消隐指着他说:“楚公子,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竟然!”
那语气充斥满满的责怪,本该阳光明媚的俊脸上转眼挂满愤怒。
谢时深眸色沉沉,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明白言多必失,又瞧见齐消隐惦记着鹿厌,不知为何,齐消隐此举倒是令他生了丝不悦,谢家的人,岂能由着旁人随意惦念,成何体统。
思及此,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偏头睨着身边提防的鹿厌,打算来一场逢场作戏。
他整理着袖口,淡淡回道:“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听见这占有欲极强的炫耀,齐消隐一时竟无言以对,却又不甘就此失去鹿厌,眼底的嫉妒遮都遮不住。
谢时深看向鹿厌问:“怎的过来了?”
鹿厌抬起头,对视上他的双眼,发现他不似方才那般生气,遂用余光投去角落,回想杨承希所教,斟酌说道:“昨夜你与我耳鬓厮磨,说了会疼我一世,今日却背着我与情郎私会,你可对得起我的痴情?”
这番话说得可谓夸张,谢时深未料他竟如此大胆,青天白日之下,以为他为了义气不惜丢人现眼,倒是觉得他勇气可嘉。
谢时深抿了抿唇,反倒不知作何回答。
而鹿厌还眨巴着美眸看他,瞧着情根深种,非他不可似的。
谢时深瞥见齐消隐蠢蠢欲动,便握住鹿厌的手腕,一本正经回道:“他们都是哥的过客。”
鹿厌见他有所动容,想要抱住他的手臂将人强行带走,不想肩头忽然被一道力气按住,鹿厌的警惕心瞬间拔高,欲挣开之际,回身发现竟是齐消隐出手。
不对,可是抢错人了?
这黑皮为何不抢世子?
此刻身在大庭广众之下,鹿厌因谢时深曾嘱咐在外不准暴露武功,只能无奈压下反杀的念头。
眼下他被齐消隐的身躯笼罩,另一侧还站了个谢时深,一左一右将他夹击其中,场面莫名变得怪异起来。
齐消隐的举动让鹿厌成了被抢夺之人。
局势发生质的变化,鹿厌一头雾水,不懂齐消隐为何会这般反常。
而角落里吃瓜的两人见状探出脑袋,偷偷摸摸观察远处发生的变化。
谢允漫愣住,“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