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厌斜视看她一眼,他们像做错事的学生似的,乖巧站在原地等着夫子前来训话。
谢时深徐徐而来,目光不偏不倚落在鹿厌身上。
今日鹿厌身着一袭月白劲装,和谢时深衣袍颜色相近,夜幕之下辨不出两人衣色差异,仿佛同为一色。
谢允漫率先发现两人衣袍撞色,意味深长偷看两人,用力抿唇试图压住嘴角的笑。
看样子又磕到了。
谢时深移开视线朝她看去,“何时出门?”
谢允漫立刻回答:“现在,马上!”
谢时深道:“好,那你走吧。”
谢允漫:“”
她好像听出了迫不及待。
离开前,她很不舍地看了眼鹿厌,悻悻朝府门而去。
但她走出一段路,发现谢时深还跟在身后,浑身不适说道:“大哥,你跟着我作何?”
谢时深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我也出门。”
谢允漫权当他要去东宫,心烦追上他的脚步,并肩而行道:“大哥,你就让鹿哥陪我出门嘛,让老六陪你去赴宴。”
谢时深默不作声,听着她一路上滔滔不绝的哀求。
直到他们出了府门,两架马车一前一后等着,柳六站在马车旁,见到来人后行礼。
柳六道:“世子,一切都安排好了。”
谢允漫撇嘴,“天天就知道赴宴,也不陪陪人家。”
谢时深闻声看去,只见谢允漫立即噤声,但还是瞪他一眼。
她朝柳六催促道:“我们走吧,承哥估摸也出发了。”
柳六则看向谢时深,问道:“世子,现在要出城吗?”
谢时深颔首:“嗯。”
说话间,他抬脚朝着另一辆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