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觉得谢时深更像储君。
鹿厌在交谈声里神游,毕竟他的害怕和他们所言的毫无关系。
谢允漫却道:“说起来,比起害怕大哥,我更担心大哥。”
她想到大哥为了家族劳累奔波,对着家人向来报喜不报忧,好不容易有了心悦之人,鼓足勇气表达心意反被拒,在他们面前却只字不提,负重前行从不倾诉。
思索间,谢允漫心疼叹了声说:“我怕大哥被憋死。”
鹿厌一听,脑海浮现昨夜情形,瞳孔逐渐放大,心肝跟着提到嗓子眼处。
第章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谢允漫朝鹿厌看去,见他神情意外,以为他和自己心有灵犀,接着拜托他道:“平日还要劳烦你多些照顾大哥,帮他释放释放压力,省得被憋坏了。”
杨承希表示理解,“我懂,楚今的确需要多关心关心。”
又懂上了哥。
鹿厌欲言又止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和谢时深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吗?
杨承希见鹿厌不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声叹气说:“男人总免不了要面对的。”
鹿厌感觉越说越离谱,倏地起身,表情难以言喻看着他们,委实觉得这两人心术不正,只能惊恐抱起哈秋夺门而去。
廊下两人目睹他拔腿离开的背影,相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杨承希挠着脑袋说:“小鹿怎么了?”
谢允漫瞎猜道:“可能赶去开解大哥了。”
杨承希老神在在说:“我看像,毕竟楚今近日委实憔悴不少,想必真的累了。”
长廊的灯笼在冷风中晃动,鹿厌跑离梧桐院后,气喘吁吁放下哈秋,脑海全是昨夜的画面以及梧桐院听到的告诫。
清晰的灼热感似卡在身下,那相差甚远的轮廓历历在目,令鹿厌的脸颊像火烧起来似的。
他回想为数不多的肌肤之亲,似乎只有谢时深照顾着自己,却从未听他提过要求,好像都是稀里糊涂地解决。
不,应该说只有自己糊涂,谢时深显然很清楚在做什么,甚至还能引导着意乱情迷的自己。
鹿厌感觉脑袋被水煮似的,全部变作浆糊搅在了一起,他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回到了明华居。
踏入明华居后,哈秋如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在院子里撒欢,脚上还沾了泥土。
未等鹿厌拦下,哈秋定神看着书房的方向,随后又一股脑扎进书房里,直到鹿厌赶来,才看见书房里站着的谢时深。
谢时深一袭朝服未褪,衬得他身姿挺拔颇具威严,神情冷若冰霜,如高高在上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