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趴在病床上怔愣了好久,直到杭司又说,“怎么还不起来?你要是真累的话就回客栈休息吧,这里我盯着就行了。”末了给了一句结论,“真是太不靠谱了。”
哎呀。
年柏宵百口莫辩的,他真想趴窗台看看外面有没有下雪。
再看陆南深还在那装可怜,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哑巴吃黄莲他长这么大可真是头回体验了。
“陆南深!”年柏宵咬牙切齿,爬起来就来掐陆南深的脖子。
陆南深竟一脸惊慌失措,没躲没避,脖子就被他掐住了。杭司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了这是?得狂犬病了?
“松手!”杭司抬手拍年柏宵的手臂,“疯了你?”
陆南深就主打个不反抗,脸被掐通红。
杭司急了,上手猛地掐住年柏宵的虎口,这一下手劲不小,年柏宵猝不及防就疼得要命,手紧一松,陆南深的脖子就得救了。
他猛劲咳嗽,整个人显得更是软弱无力的,十足的来阵风就能将他吹走似的,然后软塌塌地靠在杭司的怀里……
年柏宵揉着手,恨得牙根直痒痒。
装!
太能装了,他是掐他了,但用力了吗?
杭司一手搂着陆南深,任由他在自己怀里靠着,轻声呵斥年柏宵,“你欺负他干什么?他伤还没好呢你不知道?”
“他就是个骗子!”年柏宵眼睛冒火,“你被他骗了!”
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杭司叹气,“你被他骗什么了?骗感情还是骗钱了?再不济他都是个病人,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懂事呢?”
年柏宵快气死了。
他总不能跟杭司说,刚刚陆南深想骑他吧?
“行,你行啊,你等着伤好的!”年柏宵从病床上爬起来,盯着陆南深一脸的恶狠狠。
陆南深脆弱叹气,“你要是再多欺负我几回,我的伤可能就好不了了。”话毕他眼皮微微一抬,目光就恰到好处地落在杭司优美漂亮的下巴上,一脸楚楚可怜。“杭杭,你尽量还是不要让我落单了吧,跟他在一起太危险了。”
杭司瞧着年柏宵那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轻叹,“行吧。”真不知道这年柏宵发什么疯。
年柏宵:……
想暴走,想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