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拍了拍百晓生肩膀道:“诶,这不就是了。不就是禁地吗,那个白衣的荀先生看起来就很牛,那天扎我那针,我离他那么近都没看到他怎么出手的,功夫肯定很厉害,你求他教你,肯定有用。”
百晓生心道:“若先生倾囊相授,比起禁地传承这种传奇之事,也不会差了多少。”心下一喜,便和言朔道了声谢,鼓起勇气便要去找荀珍。
言朔却一把拦住了他,笑嘻嘻道:“那百公……哦,不,百晓公子,那你那个赌术很厉害的朋友可不要忘了介绍给我哦。”
百晓生又觉疑惑道:“什么赌术很厉害的朋友。”
言朔一下便又急了起来,指着百晓生鼻子道:“你怎么回事,我费了老鼻子劲安慰你,你这会给我装傻。”
百晓生仍旧想不起来,见言朔样子也不想胡言,正色拱手道:“言兄于我有开解之恩,这等恩情,百晓不得不报。若是确实答应了言兄什么事情,总是性命有虞,我也绝不会假装忘怀。”
言朔见百晓生忽然正经起来,不由一愣,挠了挠后脑勺道:“也没有那么夸张,就是你说你家里有一个赌术很厉害的,说是扬徐鬼手的,赌术很厉害,你说你若是得禁地,得性命禁地。嗯……哦,对了,得性命于禁地,就能当上你们那个百晓堂的大哥大,就可以让那个鬼手教我赌术。”
百晓生听言朔这么一说,便有了印象,失声道:“百晓骨殳?”
言朔道:“对对对,就这哥们。”
百晓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释怀笑道:“若得性命归来,自为言兄请来!”
言朔道:“好!好兄弟。”
百晓生道:“若是言兄无其他事,我便去寻先生去了。”
言朔道:“去吧去吧,我溜去赌坊了,你可别跟老大说。”
百晓生心想若是将军不问,自己自然不会说,但若是问起,又怎能瞒骗将军。也不点头,也不答应,转身就往门外走。
言朔看到百晓生离去,想到即将有名师指点,不禁边穿好衣服便哼起了小调。穿好破烂衣服,正要从窗户溜出去赌坊,忽然想到,“这哥们这么板正,万一那个荀先生不教他,他又不会死皮赖脸求他,一下子就垂头走了,那我的赌术师傅岂不是就落空了。”想到这,心说不行不行,得去看看,便快步赶上百晓生,远远看到他,就慢了下来,一路鬼鬼祟祟跟着百晓生到了荀珍安置处——竹林小筑。
一路上自然也有巡逻暗哨,小厮仆人,见言朔这般怪样,却也已经习惯。他和谢听舞的关系说不清,知道谢听舞除了不让他赌博外,其他的对他十分之好,平日里若他来府中,也是仍他闯荡,这府中上下,言朔哪里没去过?此时见他这样,心中也只是想:“小北爷又在玩闹什么。”便远远看着他,也不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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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小筑,原是谢听舞请了天下第一巧匠鲁开开给慕齐落建的。慕齐落见竹林小筑清静素雅,扫却俗尘,心中也是十分喜欢,便住了下来。未料到王府之中不仅要打理府中事务,往来各式官员协调,政务处理,更是多不胜数。竹林小筑虽好,却离王府正堂有段距离,慕齐落常在东厢览卷,觉得二处归置搬动,徒费人力,便索性住了东厢。后来竹林小筑便无人配得住起。
慕齐落在兴平街中初次见了荀珍,便想到了将荀珍安置在竹林小筑再好不过。
百晓生穿过竹林之中的青石板小路,远远便见一座竹苑,竹苑前又有一块空地,空气沿墙之处又有一个花圃,花圃之中见白当真正卷起裤腿,在花圃中挖泥种花。
百晓生觉荀珍或还在醉中,不敢打扰,轻推竹门走进到白当真背后,轻声道:“姑娘。”
白当真被吓得一抖,急忙转身,惊吓之中又见欢喜,笑声扬起道:“呀!百晓哥哥。”
百晓生虽不知白当真为何突然对自己这般亲昵,但见她这般天真可爱,心中也不禁疼爱。忙做了噤声手势,担忧吵醒荀珍被罚。
白当真见百晓生这样谨慎,水汪汪眼波流动,凑近百晓生,学着百晓生低声道:“怎么了,百晓哥哥,是不是要来偷东西,我知道先生的东西放在哪里,我带你去,只是你偷到后,要分我一点。”
百晓生一愣,见她说的又认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当真也不管百晓生神色,拉着他的手,果真就要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