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离朝桌边走,优雅落了座。
“听过一个说法吗。”
“什么说法?”
千离将粥碗朝幻姬的面前拨了拨,缓缓的道:“每一个喜欢把身体给别人看到的女人体内都住着一颗闷的心。”
幻姬活了九万岁,还从没被人说过闷,一时对这个词愣了很久,这个词对别人而言是不是褒义词她不晓得,但是用在她的身上那肯定就不是好词了,因为不符合啊。
“我……你……”
实在是找不到说什么好,幻姬无力的反驳,“我不是闷……那什么,明明就是帝尊你自己不好意思看我。”
“字,不认识么?”千离很认真的看着幻姬。
“这么简单的字当然认识。”重点不是这个,是她不是的人,她只是想戏谑他而已。没想到,反而被他一句话就反调戏了。她再也不要他给她上药了,再也不要!她的身体除了她自己,不给任何人看到了,他也不行。而且他那是什么说法啊,估计是他自己捏造吧,她从来就没听说过有那种说法,尽欺负她没有他见多识广。
嘴皮子功夫斗不过的幻姬只好按自己的方式来下结论。
“不管帝尊你如何转开话题打击我,在我心里,你就是害羞才不给我换药。”
在三十三重天里战名赫赫的帝尊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要是这事传出去,恐怕……呃。这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因为故事里的另外一个人――她,没有穿衣服,传开了对她的影响才是真不好,对他反而起到了赞美褒奖的作用,人人会以为她是多么奔放的女子,多想被帝尊看到身体。
千离轻声道:“你腰带散了。”
喝着粥的幻姬连忙去看,抓住散开的腰带,道:“六氓!”因为说的声音有点大,宫门口的花探真君将幻姬的声音听得真切。
花探心道,哇,他们帝尊真是越来越热情了!大清早的就对幻姬殿下耍六氓,可真是应了一天之计在于晨啊,好的精神,从早上开始。
宁静的千辰宫寝宫里忽然传出女子的惊呼声,“啊……不要,帝尊不要……”
宫门的花探热血冲脑,不是吧!帝、帝尊如此热烈,可真叫人热血沸腾啊,没想到修定心的他竟然还能做出如此血气方刚的事情来,人不可貌相啊。平时看上去帝尊对任何事都无欲无求,没想到啊,没想到。连宫门外的神侍们都听见了幻姬的叫声,从她嘴里喊出来的话让外面的人脸色绯红,像是被劲酒训醉了一样。
被千离抓到自己腿上压着扒拉衣裳的幻姬两只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襟,外裳和中衣都被他解开了,剩下里衣束得紧紧的,如果帝尊真要剥个干净,她觉得自己守住衣裳的成功性不高。
千离一直胳膊搂在先前乱扭的幻姬腰上,看着她,“六氓是我刚才这样的。”
“偷偷解女子的腰带也是六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解你腰带了?”
幻姬肯定道,“我虽然没看见,可就我们俩人在,不是你还能是谁。”
千离很是随意的道:“改天给你亲手换身前的药,别诬蔑了。乖。”
耳边男神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差点儿幻姬就说‘好’,话音到了喉咙口了,发现自己上当了。什么叫‘改天给你亲手换身前的药,别诬蔑了。’难道她是因为他没有亲手为她抹药而无赖他解开她的腰带了吗?帝尊偷梁换柱的本事也太高了,明明说的是这件事,他一句话几个字就变成另外一件事,而且对错本来很清晰,却瞬间调转了一个个儿。幻姬内伤了,她觉得跟帝尊说话没有突破口,他为什么总是对的。
“不用改天了。”幻姬将中衣系好,又忙着将外裳的束带束上,“以后都不准你碰我。不止是你,任何人都不可以。除了我自己。”
千离挑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