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不是叶暖的声音,“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再打,告你性骚扰。”
“唐婉,叫叶暖接电话。”
陆北廷忙碌了一夜,心情本来就不好,唐婉阴阳怪气的话,心情更糟糕了。
唐婉本来还要说两句,电话被叶暖夺过去:
“有事?”
陆北廷眉头皱了皱:
“昨晚,你没回来?”
你不是也没回去?叶暖不想说这么多,觉得没有意义了。
淡淡的声音问:“离婚协议看了吗?”
“想离可以,想我净身出户,叶暖,你可真敢想。”陆北廷解了扣子,扯了扯领口,挽起袖子,整个人心浮气躁。
“想离婚,回来谈。”
电话掐了,隔着电波,叶暖都能闻到男人身上的火药味儿。
那边,唐婉问:“你想回去?”
叶暖嫣然一笑:“狗才会回去,姐妹,我自由了。”
入了三年的坟墓,如今爬出来,吸到肺管子里的空气都是甜的。
陆北廷没去上班,一直呆在八号公馆,直到日落西山,也没见着叶暖回来,余嫂见他脸色越来越差,赶紧去给叶暖打电话,余嫂来电,叶暖还是接了,毕竟,她在八号公馆里生活的三年,余嫂是唯一一个真心关心她的人。
“余嫂,麻烦你通知陆北廷,签好后,把离婚协议寄到唐婉这儿。”
余嫂把话转给陆北廷,陆北廷气笑了,乖猫咪长虎牙了,这才是真实的叶暖吧:“行,她真想离,成全她,余嫂,把她的东西,全部打包,丢大马路。”
余嫂没一会下来,一脸急色:“陆先生,太太的东西,全部被她拿走了,我只找到了这个。”
余嫂把一个丝绒盒拿下来,红色亮钻,泛出的光芒,刺痛了陆北廷的眼睛,他忽然觉得气息上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拿过戒指,五指收拢,戒指棱形边角刺得他皮肉疼痛。
咚。
手臂一挥,戒指被他扔了出去。
砰,房门甩得震天响,余嫂站在门外,惊得气得都不敢喘,弯腰将戒指捡了起来,年轻人的婚姻,就是这么随便,想离就离,哪像她们哪个年代,打死都不敢离。
跑完新闻,叶暖与唐婉去夜色包了间厅放松心情,点了外卖,还点了两瓶高档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