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牙齿打颤,攥紧床的围栏,赶紧下一秒就能徒手碎铁栏杆。
其他产妇老公温柔的声音传过来:
「宝宝辛苦,要不要吃点巧克力保持体力?」
我想起我晚上都还没来得及吃饭,小包里也有两包巧克力。
我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拿巧克力。
护士过来检查开指情况,替我打开巧克力。
我咬了一口。
泪水夺眶而出。
护士拍拍我的肩膀:「要不让你朋友进来?」
我摇头:「不……用。」
我怕我这样子,吓着她。
张蜜今年刚结婚,正打算要孩子。
疼痛一波又一波地往上袭来。
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疼得快意识模糊之际,我无意识地喊通手机拨电话。
给靳澜的。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他拉黑我,已经很久很久了。
32
坨坨长得很快。
从一个皱巴巴的奶娃很快就开始慢慢学会了走路。
突然有一天,坨坨生病了。
肝硬化。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怎么撑过来的,钱被骗得精光,连房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