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找个包间?”殊云主动开口,不想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会,他又不是那个在云泱面前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可怜了。
两人坐下,也没点菜。
“你也知道,我被贬到的地方是什么情况。”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垂下了眉眼,似是有些低落。
“所以,我总要给自己博一条出路。”他也没去看无埃瑾衣的反应,接着说道。
那倒是,祁帝当时的情况他也知道,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劝动他。
无埃瑾衣没有怀疑。
“那天商队来给军队送物资,我就抓住了机会。”他仍旧垂着眼,不愿给自己一丝能暴露出情绪的机会。
商队?
无埃瑾衣想到了那个近两年才出名的云行商队,如果是他们,倒也不是不可行。
“那他们又为何要救你。”无埃瑾衣可不会相信一个商队会做这种没什么好处的事情。
殊云放下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却不慎将杯子打翻,他一惊,又快速地撩起衣袖将茶杯扶正,这一连串的动作不免显出一种局促来。
水渍被他擦干净,无埃瑾衣没有错过那撩起来的衣袖下,露出的实在有些瘦弱的手腕上的暧昧痕迹。
那杯倒了的茶杯中还余下三分之一的茶,孤零零地放在被水渍染深了颜色的桌上。
“我又有什么可以值得她为我付出的呢?”殊云看着那杯中没有喝完的半杯茶水,那轻微扬起的眼显出讥诮的弧度。
无埃瑾衣明白了。
作为一个军妓,他还能有什么能被看上呢?
所以,那个女人,果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她不会如此。
最终,理智因为殊云的一番话和那点无意露出的暧昧痕迹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