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谢柏彦淡笑了声,从善如流顺着她的话说,语调格外平静:“bb,算了。”
虞清雨怔住,无端咽了咽嗓子。
谢柏彦:“高定礼裙这种消耗品,可以来港城之后再订新的。”
皱眉,虞清雨不解:“我是这样想的啊。”
虞清雨红唇掀起,耐着性子解释了句:“那些礼裙我本就没打算带过去的,现在摆在衣帽间里也只是收藏用的。”
“这种礼裙,总不可能穿第二遍吧。”
“……”短暂的沉默后,谢柏彦漫不经心地回道,“明白了,还是太太想的周到。”
“飞机的问题我来解决,太太无需费心。”
虞清雨本来也懒得操心,不过她不忘提醒他:“谢先生,记得加满机油。”
“毕竟——”尾音挑起,“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只飞一趟就可以搬完。”
电话挂断,谢柏彦墨色长眸微敛,修长指骨屈起轻敲着桌面。
半晌,他悠然转向一侧的助理,声音低凉如水。
“闻森,去订一架大空间的私人飞机。”
清晨,虞清雨就带着墨镜遮挡了大半张脸,但身边的陈姨将她墨镜下的绷紧的脸看得清晰。
大小姐,一早上心情就不好。
也是,谁大清早被叫起来,硬逼着搬家去另一个城市会心情好了。
虞清雨冷着脸,裹了裹身上的风衣,面无表情地下机。
四个小时的航程,陈姨做的早餐她也没吃,也不是心情不好,远离虞逢泽她哪有什么不愿意的,说到底还是起床气作祟。
虽然也就只是比她平时早起一个小时。
港城的天气潮热,更是平添几分烦躁,夹着暑气的疾风将她的长发吹乱。虞清雨挽了挽了鬓角碎发,肃着脸瞥向快步迎来的特助闻森。
“太太,谢总让我来接您。”
虞清雨望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应了声,心下已然几分不虞,细指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帝王绿的玻璃种翡翠手镯,是谢夫人来提亲时戴在她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