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眸微眨,流连水色漾起淡光。
谢柏彦闭目养神靠在座椅中,只是淡淡颔首,像是完全不吃她这套的模样。
听见她的声音,他颇为矜持地回了一句:“看样子,太太还是清醒的。”
又到了抉择的时间,该是清醒还是不清醒,虞清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他黑色的西裤上,暗自盘算着两种后果。
清澈见底的水眸悄悄掂量着他的神色,一个成语接着一个从口中蹦出来。
“勉勉强强,凑凑合合,一来二去,春夏秋冬。”
没有任何逻辑的,像是意识迷离。
谢柏彦终于舍得睁开眼,墨玉般沉润的眸子抬起,缓缓转向身边胡言乱语的女人。
紫荆花的路灯折射过浅淡迷离的光晕,车窗玻璃上映着男人劲瘦的身影,还有他挽起衬衫袖口而露出的半截清健小臂。
在闪动的眸光中,他漫不经心地摇头,似有似无地落下一声,温润又宠溺。
“小醉鱼。”
虞清雨悄悄松一口气,这大概应该是没事了。
她立刻换上了莹莹笑脸,又贴过去几分:“老公,我好想你啊。”
似是而非,也分不清真假。
虞清雨说得也随意,谢柏彦也没认真听,他捏起她精致的下巴,几分警告:“下次再这么闹,就家法处置。”
水眸睁圆,虞清雨歪着脑袋,仔细想了许久:我们家还有这个玩意吗?
谢柏彦笑了声,手指不由捏紧,凛然的压迫感袭下:“下次再闹一闹,太太便知道了。”
“喜欢查岗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得不说,她似乎就是吃这一套,眉尖轻挑,又靠回男人怀里,“不过,我老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信口拈来的情话,她现在说得也游刃有余。
好像半点羞涩也无。
松开修长手指,谢柏彦散漫地抬眸,一点轻笑:“不查岗,你这只小鱼都不知道要流连到那个温柔乡了。”
“才没有。”虞清雨立刻否认,“你最温柔。”
态度虔诚,只差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了。
车子停在别墅前,谢柏彦却没急着下车,很是儒雅端方地微笑:“那请问,谢太太方才在酒吧和和那人拉拉扯扯什么呢?”
“没拉扯。”虞清雨矢口否认,顶着灼然的目光,她的气势越来越低,“真的没拉扯,他说些老土的情话,自以为是搞着油腻的套路,我见着好玩,就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招数。”
“谢太太的好奇心还真是大,看来还是不忙,还有空在酒吧研究搭讪人的招数?”他侧眸看着虞清雨明艳昳丽的脸蛋,冷白手指在柔旖面色上微微滑动,漫不经心,“那太太研究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