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虞清雨懵了一瞬,卷着被子坐直身体,唇瓣微张,隐隐几分犹豫。
“那个,要是有的呢?”
刚刚抽离的人影再次靠近,亮着的吊灯被熄灭,只留床头一盏昏暗的壁灯,照在她乌黑如缎的长发间,铺在雪白的后背上,微微颤栗的蝴蝶骨在他视线中振翅。
虞清雨拉开床头的抽屉:“不是我买的,是你妈早就准备好的。”
修长的指骨从身后探过,随意捻起一只小方盒,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后,不断瑟缩不断轻抖又不断贴近的距离,清冽的男声缓缓落下:“原来不是谢太太准备的啊。”
虞清雨头脑一片混沌,直觉有些什么不对劲,他远比她更了解这间别墅所有布局陈设。
“谢柏彦。”轻软的鼻音在手指作乱间发飘,“你是不是又逗我?”
没有回应的男声,只有愈来愈放肆的动作。
“谢柏彦,你个坏男人。”
寥寥一点笑意,谢柏彦似有似无应了一声,将人翻了过来,修长的指骨滑进她的发缝间,微微抬起一点弧度,更贴合的角度。
“坏男人亲你了。”
压在她枕侧的手臂上青色的筋络绷紧,肌理突出,线条明显。
她半阖着眼,似乎又听见窗外霏霏的雨声。
迷蒙的目光虚虚落在壁灯之上,那上面雕着一朵精细的玫瑰花,花心一颗蓝色宝石,繁琐的花瓣在她视线里晃动,她数不清那之上究竟刻了多少花瓣,视线跟着呼吸起伏剧烈地摇摆着。
直到时针转向了零点,带着一身水汽的虞清雨才重新躺在了床上,她翻过身,几乎立刻就闭上了眼。
可还有扰人的坏男人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发顶,问她:“难受吗?”
虞清雨勉强哼了一声,觉得身后贴上的温度太热,没什么力道地踢过去一脚:“别烦我。”
其实是不怎么难受的,谢柏彦似乎太会观察她的表情,她微微哼声,他便低头哄她,绵绵密密的吻不断落下,浅尝辄止勾着人。
像是温水煮青蛙,起初是不断加叠的温意,等到水温沸腾的时候,一切早已经失控。
他轻笑一声,面容清雅:“还没起床呢,就闹脾气。”
虞清雨确实闹脾气呢,她转向他,推搡着男人:“你这表现,我闹脾气不是应该的嘛,都肿了。”
她眉头微微挑着,气鼓鼓的,几分恼意。
方才她怎么叫停,也推不动面前的男人。平时谢柏彦对她多是包容忍让,到了床上完全换了一副样子,强势不容拒绝。
“没肿。”方才他已经百般注意,再三确认她没有受伤。
虞清雨毫不讲理:“我说肿了就是肿了。”
谢柏彦低眉端详了她片刻,忽地勾起唇角:“那我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