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大亨,这个时候不联系多少有些不礼貌了。
谢柏彦眼底笑意隐隐,略略点头,漫不经心:“太太这笔投资,可真是物尽其用。”
翘起眼尾,明亮清眸眺过去,眼尾下红痣夺目,在秋意黯淡中燃起一丝艳丽灼色。
音量微微提高,伴着拉近的距离,温温萦绕在耳畔:“我用我老公,天经地义的好吗?”
松开指尖的长发,谢柏彦姿态慵懒,又扫过她的招标方案,唇畔上染上笑痕:“我看我也不是太太的谢老师,我该是你跑腿的小助理。”
虞清雨连忙捂住他的嘴,皱了皱秀气的鼻尖:“谢先生不会这点忙都不帮我吧,你看别人老公都星星月亮地摘回家哄老婆。”
她似有似无地叹一口气:“你看我从小就背井离乡来到陌生的城市——”
“我记得,谢太太是成年后六年才来到港城的吧?”
若隐若现的笑痕在清隽俊美的男人面上浮现,深泉般的眸底漾着一点淡色。
虞清雨被噎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回头把细节发给我,我让闻森来安排。”谢柏彦神色淡淡,慢悠悠地回。
即使虞清雨不说,他也会过问几句。他自然相信她的能力,但很多时候能力是一方面,经验又是另一方面。
尤其是初入港城的虞清雨,在这方面更是空白的。
心落到了实处,虞清雨握住他掌在自己腰间的手,指腹在他无名指上那枚婚戒上微微摩挲,似乎自从结婚后,她都没有见过谢柏彦摘下过这枚戒指。
她歪了歪头,手指在他掌心轻挠了下:“我还想听听你的意见。”
“大致方向没什么问题,只有一点——”他低眸噙住她明丽娇靥,音色如冷玉般质地,在空荡静谧的书房撩着清冷的意味,“拉力赛你不需要全程参与,你只是投资方,你的任务只有两个。”
“前期出钱,后期收钱。”
笑音低回,润着磁性的质感:“不过,太太还是不要对这个拉力赛的收益抱太大希望,或许可能连你刚刚勾线的裙子都买不回来。”
“啊?”她低头看向自己勾线的裙子,心下痛惜,这条裙子从预定到送入家门,足足等了快半年。
视线幽幽转向他手中的钢笔,眸色微定,虞清雨抬手就抢过他的钢笔扔进了垃圾桶里。
咬着牙,冷哼一声:“那就解决掉制造问题的罪魁祸首吧。”
谢柏彦纵着她的动作,等到她把钢笔毫无留情地丢掉后,方才轻描淡写说:“或许,那支钢笔更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