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安分止于却被宋执锐扯住的手臂,向下掰折的弧度,还有撕心裂肺的惊叫。
一切都很混乱。
直到坐在警察局里,所有纷扰才终于平息。
宋执锐捂了捂自己红肿的嘴角,望向和他隔了三个座位远的虞清雨,心平气和的语气:“你的谢先生呢?”
唇瓣微扯,牵引着疼痛的伤口,宋执锐龇牙咧嘴地痛呼一声。
虞清雨不好置之不理,毕竟宋执锐是为了她和珊珊出头的,轻轻叹气,她远远递出一张方巾。
淡紫色的方巾垂在宋执锐面前,上面还印了一个锦鲤戏水的形状。
是被印上虞清雨名字的方巾,还缭绕着几分百合清香。
他不由怔住,愣了几秒没接。
记不清上一次过这只方巾是什么时候,总之很久很久,久到他默然想起很多过往,宋执锐一时没回过神。
虞清雨摸不清他的意思,见他不接,便悻悻收了手,只说:“他出差去了,我们有各自的工作,也不可能时时绑在一起。”
我们。
虞清雨和谢柏彦。
听在宋执锐耳中,刺痛又心酸。
久久没听到回音,虞清雨望过去,上下扫着他的身形,掂量着宋执锐是否受伤严重,问道:“你没事吧?”
宋执锐并不是这般少话的人。
“没什么大事。”宋执锐低垂着眉眼,忽然又换了说辞,“可能也算有事吧,我的衬衫被划破了。”
他的衬衫在撕扯中被表带划了道口子,扣子也被扯掉了几颗,看上去很是狼狈。
“你——”虞清雨面上划过几分为难,不想和他过分牵扯,但也不想相互亏欠,“那我转钱给你吧,就当赔偿你的衬衫钱。”
这当然不是宋执锐想要听到的答案,一抹苦笑浮上嘴角。
“清雨,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把我拉黑了。”
虞清雨红唇微张,忽然被他提起这件事,似乎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话。
宋执锐偏过头去望他,他们中间隔了三个座位,刻意避嫌的距离,心头涌上几分苦涩。
从亲密无间的青梅竹马,到现在需要隔着距离才能说上一句话,不由唏嘘。
“听说,前阵子你们去法国,他为你挡刀受伤了。”
明明说起也是心酸,他却依然要说,在那道伤口上不断撒着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