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彦见她红晕已然漫上面颊,说话模糊,显然已经有些醉了。明明酒量不好,还要叫嚣着和他一较高低。他摇头,将她的杯子接过来,很是严肃拒绝她的红酒邀约。
虞清雨不满地站起身,想要去夺他手中的杯子,踉跄两步一时没站稳蓦地坐在他的腿上,目光倏然顿在某处,停了许久。
微红的眼皮缓缓抬起,不可置信的调子:“等一下,这个石雕?”
她抬起手想要去拿放在酒架最下排的石雕,又瑟瑟缩回了手,怕将那精雕玉琢的东西碰坏。
是原本摆放在京城婚房前的那两只石雕,却被冯黛青踢碎了一只。
后来她就将碎片收纳带回了港城,大概是放在储物间里,现在却出现了这里。
完好无损。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虞清雨怔怔地望着他,转念又觉得不对,“是你找人修复的?”
她后来也问过很多人,可惜并没有遇到什么可以修复的匠人,便只能作罢。
“原来为我制作两只石雕那个老师已经收山不再对外了,我也四处找人打听过,国内该是很难有人可以修复这件石雕的。”
谢柏彦攥着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人重新揽入怀里:“确实,碎得太厉害了,没有修复空间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我把碎片拼凑起来,勉强比照着将图形拓印下来,找老师重做的。”
虞清雨说碎了一只就从成双入对变成形单影只,寓意不好,所以谢柏彦就找人重新雕刻,再从形单影只变成成双入对。
至于雕刻老师,他同样打听了许久,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微红的面颊上:“不是你那位已经收山的非遗老师,是那位老师的老师。”
确实花费了不少功夫,但若是谢太太满意,那似乎都值得。
“那——”虞清雨茫然地眨了眨眼,“是不是……好吧。”
她将所有疑问都咽回,似乎那些背后的故事也没那么重要,他轻描淡写地略过,她也蜻蜓点水地带过。
至少她真的很享受谢柏彦带给她的惊喜。
虞清雨勾着他的脖子,额头相抵,呼吸间一点畅然酒意蔓延。
“我们搬家吧,搬到这里来住,我好喜欢这里。”
眼底流连的尽是认真:“就现在搬。”
谢柏彦轻轻拂过她的黑发:“小鱼,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