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太太还是打算分居。”如玉的骨节轻轻摩挲过腕子上还残留的红印,声音中带着几分缭绕逼下的凉意。
“我没有。”她很快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谢柏彦半躺在床头,深色的睡衣和暗昧光线融为一体,充溢的矜贵傲然,明明是淡漠的声音,却让人听出几分咄咄。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达成共识。”
聪明人之间,向来不需要将话说得那么明白。
谢柏彦是,虞清雨也是。
“还是谢太太吃过我的晚餐,就准备翻脸?”视线微抬,几分肃然混在夜色之中。
语调从容不迫,冷声跟着压下:“抱歉,谢太太,我没有离婚的打算,也没有分居的打算。”
几句话说得她面色微烧,虞清雨抿着唇:“我也没有。”
心下涌上几分奇怪的情绪,她的目光遥遥望过去,在谢柏彦的面上细细探寻,却未寻到一丝端倪。
他的神色一贯沉淡,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好似一只被设计好程序的钟表。
规律又守旧。
虞清雨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披肩,思忖几秒,偏过脸去瞧他,精致侧脸带着几分讥诮的笑意:“谢柏彦,是商人的脑子都习惯思维跳跃举一反三吗?”
“我没打算和你分居。婚都结了,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表情还算是平静,只是调子夹枪带棒的,攻击性满满。
这日子怎么都能过一过,就看想要怎么过了。至于现在,也轮不到她来挑。
唇角弯起凉凉的弧度,虞清雨笑:“谢先生,我以为我们之间这种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谢柏彦眉心浅浅折起:“那你现在?”
“我只是有工作要忙。”
“哦?”
虞清雨眼睛顿时瞠圆,质问:“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有工作忙?”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
谢柏彦重新躺回床上,双目已经阖上,音色间带着几分怠倦。
“我又不是什么只会花钱的大小姐,难道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事业要忙?”虞清雨抱着双臂,对于谢柏彦的反应甚是不满。
谢柏彦没睁眼,寡淡的嗓音轻声落下:“二楼拐角处第一间是书房。”
虞清雨鼓了鼓嘴,只觉得一腔闷气无处宣泄。
半晌,是更冷漠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