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蠢人,犯人随时可能反悔,松田阵平可能就地转换身份,从英勇挺身的警官变成不小心和犯人同归于尽的人质,但是事关民众,这不是就是他们当警察的初心吗。
所以松田阵平看似轻松地拎起工具箱,主动踏上了不归途。
警视厅和公安费了好大劲才把消息压下去,也好在上班时间正好在看电视的附近居民不多,不然找不到松田,舆论就能先把他们堆死。
话说回来,普拉米亚离奇失踪,民间组织不清楚状况,组织风平浪静,那么幕后黑手只能是菟丝子了。
而且这么一盘,说松田那家伙不知道对方要抓他安室透是不信的,所以找不到血痕的原因是松田自己想办法堵住……?
不,伤口太大了,不可能毫无痕迹。
啧。
怎么想都想不通,安室侦探烦躁地揉了一把金灿灿的发梢,总觉得这件事好像少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到底是什么?
旁边同样沉默理通思绪的警官突然递来一个手机:“对了安室先生,在威胁信发给警视厅之前,犯人曾经给小阵——松田警官打过电话,作为协助人,您清楚公安那边可以追溯来源吗?”
萩原研二水洗后般紫罗兰的眼睛冷静地望过来:“东京塔的监控出了问题,松田住院时的监控也出过问题,半个月前,东京塔封闭三天做了风险排查。”
安室透秒懂,立刻安排风见裕也去查相关消息内幕,重点查监控维修的技术人员,关联麦卡伦最后出没的地点,自己也起身邀请警官先生一起去现场调查。
后者自然求之不得。
那头的调查逐步进入正轨,松田阵平被加拿大直接拎到了他和麦卡伦的临时安全屋里。
看起来和普通人的家没什么区别,实则机关重重,到处都是可以藏东西的空间。估计墙壁也改成了隔音的。
松田警官啧啧称奇到处捣鼓,加拿大冰酒轻车熟路地从沙发里摸出了医疗箱冲人晃晃:“快来包扎。”
“先包你自己吧。”
自觉心理年纪偏大的松田阵平坐在了加拿大旁边,接替对方拿出绷带和酒精,在对方不情不愿的目光下开始消毒,辛辣液体接触皮肤的一瞬间加拿大“嘶”了一声,松松放在沙发上闲适的手掌猛地抓紧身下的布料,警官先生语气凉凉:“原来你还知道痛啊。”
当时在电梯里发生的事并不是萩看到的那样,在黑暗来临的一瞬间加拿大毫不犹豫地给两个人各来了一刀,而假酒先生手臂上的伤口显然更长,血液嘀嗒作响,他的表情却堪称畅快。
两个人分担,伤口不算夸张,正当松田在系统面板大喊我们难道要一起摔死吗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脚落到了实处。
惯性原因松田阵平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旁边的加拿大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站直身子摸着下巴招呼他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