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
我忍着痛,含泪抱住沈容,哽咽道。
“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玉壶夜漏,声声轻响,敬事房的太监躬身请了三回,沈容才神情餍足的起身更衣。
临去前,他接过我手中的香囊,冷淡的赐下避子汤药。
我含着泪垂眸不语,他掐着我的下巴,神情讥诮。
“荡妇,你不配怀上朕的龙嗣。”
沈容离开后,我遣退清和殿的宫人,捂住口鼻抑制不住的作呕。
沈容触碰我的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恶心无比。
后宫的夜太漫长,床榻上又这样冷,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记起那个会在春寒时节将我的脚握到怀里取暖的人。
可是金簪刺不破锦衣卫,也捅不烂沈容胸膛。
我只能忍,只能等。
沈容忘不掉谢栩,我就让自己和谢栩相像。
等沈容爱上我,痴迷我,我就将最利的长剑捅进他的心脏。
沈容犯下的罪,我要他拿命来抵。
3
如同食髓知味般,沈容在隔日的傍晚又来到了清和殿。
云雨过后,他松散着眉眼倚在床头,神情淡淡的看着我对镜添妆。
“朕记得,在陈府时,你最喜欢让陈言颂为你描眉。”
乍然听到夫君的名字,我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顿在水银镜前。
身后发出一声轻笑,沈容将我整个拢进怀里,接过口脂,漫不经心的抹在我唇瓣上。
“鹂美人何故出神?”
鹂是沈容给我定下的封号,他要我像雀鸟一样温驯顺服。
可我不喜欢鹂字,也不喜欢沈容。
一道冷沉眸光落在我身上,沈容按压在唇瓣上的力度越来越重。
我甚至能透过银水镜看见他因为用力过大而微微发白的指节。
见状,我垂下长睫遮住眸光,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
那只按在唇瓣上的手指终于停下,转而落在我的脖颈上,猛的收紧。
窒息般的痛楚在胸腔处蔓延,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一声声,像要炸裂一般。
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泪,我艰难的伸手,拽住沈容的半截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