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旁人掺和,不出几日便也和好了,可就怕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在里头搅和,平白毁了一桩亲事,谢二姑娘,你说本夫人说的对吗?”
这一番指桑骂槐,生怕她听不懂是吗?竟如此羞辱于她。
“夫人说的是,可感情一事本就没有道理可言,我听说侯爷当年与先夫人也是感情和睦,后来又娶了夫人,如今侯爷可还念着旧人?”
怎么也没料到谢瑜竟然说出这种话,信阳侯夫人若不是几年的好修养,便要将手里的茶盏砸烂她的脸。
“你这丫头好一张利嘴,本夫人给你几分颜面,才提点你几分,你却是如此顶撞长辈,全无教养。”
“到底是外头的野种,便是套上一身华贵衣裳,依旧掩不了粗鄙之态!”
“夫人一口一个血脉,野种,难道您就有教养了?我虽不是爹娘亲生,但谢府待我与亲子无异,却也轮不到您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夫人若无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话,谢瑜作势要下车,被杨嬷嬷一把抓住手臂,信阳侯夫人胸口起伏。
“快掌她的嘴。”
如今才见了一面,信阳侯夫人更是笃定绝不能让这小蹄子进侯府半步,否则日后侯府哪里还有安宁日子?
谢瑜伸手要避开,“我是谢家女,夫人凭什么对我动粗?”
然而杨嬷嬷可不听这一套,粗粝的手掌直接落在谢瑜细嫩的脸上,顿时便泛了红。
信阳侯夫人解气了几分,眸光阴鸷,“好言相劝你不听,我警告你离宴儿远些,否则你若敢进侯府,便不只是这些惩罚了。”
谢瑜没料到信阳侯夫人竟然是这般性子,一言不合便动手打人,脸上红肿一片,落下一行清泪,端的是楚楚可怜。
但信阳侯夫人又不是男子,自然不会有什么怜惜,只挥手叫人将她拖出去。
“将她送回谢府,就说本夫人好心请她喝茶,她却屡屡出言顶撞本夫人,本夫人一时情急便训诫了一番。”
谢瑜便这样被丢出了马车,眼睁睁看着信阳侯府标识的马车疾驰离去,眼中都是愤恨与不甘。
她迟早。。。迟早要这些羞辱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谢青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在院子里休息了,连着坐了两日马车,自然是腰酸背痛。
“你说谢瑜脸被打了,还让人丢出马车?”
莺月语气里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可不就是,许多人都瞧见了,如今她正在老爷和夫人面前哭诉呢,求老爷和夫人给她做主。”
“那怕是不能了。”